慕铮转头,给刚刚那个多嘴的小辈一个眼神,对方吐吐舌头,赶紧道:“我就是随便说说。”
真的没有想打徐家脸的意思。
你们徐家的公司时背靠季家发展起来的,现在又转过头送给许乔做人情,给自己树立大方的长辈形象。
若是真的拿许乔当晚辈就算了,整个南江市,谁不知道你们觊觎季家产业已久。
魏蕴宜的娘家兄嫂可不止一次在外头说过,以后整个季家都是他们妹妹的。
徐政和魏蕴宜脸色微沉,都没有接话。
许乔脸上端着的笑不变,环视一圈周围,意味深长地问:“今天向川哥没过来吗?”
魏蕴宜脸色微变。
徐向川曾经害过许乔的事,就是悬在他们家头上的一把刀。
一旦落下,季家那对老东西肯定会立马和他们断绝关系。
慕大江一家的今时今日,就是他们的未来。
魏蕴宜脸色讪讪:“苏城的分公司有点事,他临时过去解决了。”
见许乔笑着和其他人敬过酒,然后被簇拥着走向下一桌,魏蕴宜也收起胡说八道的嘴脸,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徐政。
两人企图通过宣扬对许乔的好,利用长辈身份绑架她的计策已经失效,很识相地闭上嘴,没有再自取其辱。
后面一桌,周晚看到徐政和魏蕴宜吃瘪,顿觉满心畅快,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容。
徐明萱的座位就在她旁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冷笑:“爸妈被许乔抢走季家的继承权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该不会以为现在朝着许乔摇尾乞怜,她就会给你好脸色吧?”
周晚今天作为徐家儿媳的身份出席认亲宴,也单独给许乔送了一份隆重的厚礼。
分明就是看许乔得势,想转过头来攀附她。
见她转过来冷眼盯着自己,徐明萱抿唇:“怎么,我说错了?你别忘记,当初是谁封杀的你,断了你的后路!”
“我当然记得许乔对我做过的事。”
周晚话锋一厉,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浮起嘲弄的笑,“可我更记得,我是为了谁才会得罪许乔,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做对,最后被封杀、被断了后路!”
“我更记得,我全心全意讨好的人,是怎样联合在一起背刺我,让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徐明萱眼神微微一闪,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见宾客们的注意力不在她们这边,这才压低声音:“你当初为什么讨好我,你自己心知肚明,别觉得是我对不起你!”
周晚凉飕飕地回答:“是啊!我识人不明,所以我该我受的我受着,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她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至少,以后我是徐家的女主人,徐家一切都是我孩子的。而你,永远要在我手底下仰人鼻息。”
一瞬间,徐明萱的脸色变得惨白又难看。
她看着周晚抚摸小腹的动作,又看向人群中光彩照人的许乔。
最后,将视线锁在铩羽而归的徐政脸上。
似有所感,徐政也朝她看过来。
徐明萱捏紧了手里的提包,眼眸逐渐被幽黑覆盖,对视之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许乔敬了一圈酒下来,小腹胀得厉害,和温思思一起去了洗手间。
今天温思思是跟着温利民夫妇一起过来的,季文杭则陪在爷爷奶奶身边。
温思思道:“昨天晚上我和他决定分手了。”
这一整个星期,两人都在不断拉扯。
期间,魏蕴宜又给她打过两次电话,温思思厌倦了这样无休无止的纠缠,终于下定决心。
“我不想因为爱情,失去自己的家。季文杭很好,可是他爸妈让人害怕、恐惧。”
见许乔想说什么,温思思笑着打断她:“没事,不就是失恋吗?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可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温思思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强颜欢笑的模样,可许乔看着,就是高兴不起来。
两人走近洗手间,随手把手提包放在盥洗台上,进了相邻的格子间。
格子间的门刚关上,一道身影轻手轻脚地尾随而至,打开了许乔拿着的银色提包。
等许乔和温思思回到盥洗台前洗手时,洗手间里一切如初,并没有见到其她人。
两人拿起提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