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和苏衿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苏衿晚上住的屋子已经被收拾好了,两位婢女在屋子门口等着。
苏衿见状朝着楚烨笑了笑,“皇上,那臣妾明日听皇上讲。”
说罢,苏衿便提起裙摆忍着笑意进了屋子里。
白天自己刚从宁村回来的时候还没见自己的屋子被收拾出来,就这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竟是被收拾出来了,一瞧就是哥哥的手笔。
既如此,自己定然是要按照哥哥的心意来的。
进了屋子后,苏衿便看到躲在床上的沈曦在冲着自己招手,“阿衿,快过来。”
“阿曦,你怎么藏在这里?”苏衿也顺势躺在了沈曦的身边,“用得着这么躲躲藏藏的吗?”
“如何用不到,阿衿,我可不信你没瞧出来。”沈曦腻在苏衿身边,“我脑子转的慢,所以晚膳的时候我没意识到,但你哥哥一提醒,我便反应过来了。”
“所以,你哥哥特地让我来今天晚上同你讲讲你坠崖后皇上身上发生的事情。”
苏衿闻言脸上的笑意消散了些许,侧躺在床上,“阿曦先同我讲讲,皇上为何需要染发。”
“你坠崖的事情传至京中,只一夜,皇上便白了头发。”
苏衿愣了愣,“然后呢?”
沈曦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
这边沈曦正在同苏衿讲后续发生的事情,另一边“独守空房”的楚烨沉默的呆在书房内写着大字。
“皇上,方修撰求见。”
楚烨下笔的手微顿,“叫他进来。”
......
“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朕?”
方亦清听着楚烨明显有些不快的声音,将自己端着酒壶的手往外伸了伸,“今日阿衿平安回来,臣带了好酒来。”
楚烨见状放下了笔,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上了棋盘,两杯清酒,你一下我一下的落子,一局终了,两人战成了平局。
“皇上,您心乱了,本来有好几次,皇上是能赢过臣的。”
方亦清举起了酒杯,两杯酒碰在一起,“亦清,朕不会让阿衿为了朕而忧心的。”
“皇上误会了,臣的意思是,阿衿回来了,皇上该放宽心了。”方亦清定定的看向楚烨,就算是一个康健无虞的人,成宿成宿的睡不了一个整觉,身子也会垮掉,遑论已经亏空身子的皇上。
“朕当然放宽心了。”
方亦清见状也并未在多说什么,“今日臣陪皇上不醉不归。”
“后日启程回京,今日不醉不归倒也可以。”楚烨晃了晃酒杯,“亦清,来,不醉不归。”
两人喝到月亮高悬,方亦清看着眼底始终都是一片清明的楚烨,故意装作了酒醉的模样。
当方亦清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楚烨平静的开口,“阿木,扶方修撰回屋子里休息。”
殊不知,此时“醉的烂成一滩泥”的方亦清内心重重的叹了口气,“连喝酒都喝不醉,足可知这几个月皇上究竟饮了多少的酒。”
......
次日,楚烨准时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推开了屋门,视线却立刻被坐在院子里石桌上的苏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