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八年二月,科举的氛围迅速席卷了整个大凌,京城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读书人的影子,人人都在等着看今年谁会是那个状元郎。
在这场盛大的读书人狂欢下,有些阴沟里的老鼠也逐渐现形。
苏州。
二月初,苏炳才再次打开了院子门,出去如同以往一般抄书。
因为若是不出去做些营生,苏家就快连吃的粮食都没有了。
走之前,苏炳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两副脚镣,一副锁在了苏婉脚腕上,另一副锁在了苏凌峰的脚上。
“逆子!”苏凌峰嘴巴歪斜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清楚,但瞪大的眼睛也清晰的彰显着苏凌峰的怒气。
苏炳手上给苏凌峰上脚镣的动作未停,嘴里却有些懊恼的开口,“爹,你说婉儿会不会是生楚泽的时候伤了身子,都一个月了也不见怀上。”
苏凌峰直接被这句话气的血往头上涌,双手无力的抬起想要去拍打苏炳。
苏炳边说一边大脑飞速运转,“爹,该不会是当初有人对婉儿做了什么手脚吧?”
说罢,苏炳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理了理衣袍,而后背着抄书的东西离开院子,没人知道,这样的外表下藏着如何惊人的阴毒。
而院子里的苏婉则晃动了几下脚上的脚镣,而后便不再挣扎,如今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恐怕苏凌峰也如同自己现在这般被控制的死死的。
......
苏炳来到自己惯常抄书的地方,也是沾了科举的光,抄书的活计除了凌墨阁其他地方对于苏炳而言都好找的紧,苏炳寻了一个铺子便开始抄了起来。
一连几日,苏炳都在同一个地方抄书,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只有一次拐去了街边的蜜饯铺子里买了些蜜饯。
当第五日来抄书的时候,苏炳抄着抄着便察觉到了不对,书里前后的内容都是正常的,只是中间有一页的文字似乎是打乱了来的。
苏炳面色如常的继续抄书,并未将可疑的那一页抄写出来,反倒是快速的记下了那一页的内容。
回到院子后,苏炳便立刻凭着记忆将那页纸上的内容抄撰了下来,而后对着这张纸涂涂画画,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苏炳看着纸上留下的文字,眼中陡然绽放出华丽的光芒。
夜色降临,苏炳哼着小曲儿去了苏婉的屋子。
“婉儿,二哥一直等着的机会终于来了。”苏炳的语气里难掩激动,“你记得二哥身边的阿善吗,他早就换成了阿勒木,就是苗疆的小主子。”
“今日终于再次同苗疆联系上了,苗疆长老他们在漠北,但阿勒木却在苏州藏着,咱们只需再多忍些时日,时候到了便会回到如以往一般的富贵日子。”
苏炳握紧了苏婉的手,将苏婉的手都握的泛红,如今苗疆只需他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毁了苏衿的名声,便会将苏凌峰和苏婉带去苗疆,不仅会治好他的腿,还会将他封为苗疆的将军。
“真是期待这一天啊。”
......
随着涌入京城的人成倍的增加,苏衿开的药铺生意也越发的好。
韩驰每日从早忙到晚,从刚来药铺坐诊时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镇定自若,只是每日收工后都有些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