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与猪仔走进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房门紧闭。
“估计是上山采茶去了。”
张艳通过简易机关将屋里的门打开,将两人请进家中。
“家里简陋,不要嫌弃。”
张艳拿来两张小竹椅,脸上有些羞壑,但不是因为家庭原因,而是她第一次带外乡的朋友回村。
而且还是两男的,其中一个还是要与她谈婚论嫁的对象。
“呵呵,收拾的很干净,比起我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许庆将手中礼品放在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下,环视屋内情况,屋顶的茅草是新的,土砖地面也是打扫的干净,张艳父母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人。
“我啊达,啊嫫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而且对我很好的,每年卖茶的钱,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学,明知道我已经被啊普定了娃娃亲,还是要以我要读书为理由拖着婚礼,舍不得我早嫁。”
张艳拿出茶壶,走到门口小灶那里,掏了点老茶叶,放进茶壶里,开始生火煮茶。
一边与许庆猪仔叙述她啊达,啊嫫是什么样的人。
“又一妈宝女……”
许庆闻言不禁恍然,这年头对女儿这么好的父母很稀缺。
特别是看张艳的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还供她上了高中,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说不定她也会继续考大学。
“那看来,我岳父岳母人挺好的啊。”
猪仔深以为然,他大姐嫁的早,就是为了见一口子人吃饭。
那时候嫁女,彩礼虽然有但嫁妆也不少,现在才蜕变成高彩礼低陪嫁的风气。
而后三人喝了一会茶,看了眼天色,许庆掌勺炒了几个小菜,他们带来的礼品中有腊肉菌干这些东西。
而张艳则是煮了些猪食,带着猪仔到外面给猪仔喂食。
“猪崽,猪仔!”
张艳往石槽中打猪食,看着那只不大的小猪仔,不禁念叨了起来,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
“叫我名字,以后不能叫我猪仔了。”
猪仔被这么一念叨,虽然觉得心里很开心,但又想到以后两人要一起过日子的,那肯定不能老叫他小名啊。
“好好好。”
张艳忍不住捂嘴偷笑,猪仔的大名叫许伟储,因为谐音问题,小时候就被许伟强起了猪仔这么一个小名。
老是猪仔猪仔的叫,后来猪仔就成了他的小名,这个小名随了他快二十年了。
“艳儿,你砸回来了哩。”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正准备打情骂俏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说的是川普。
“啊嫫!”
张艳听到这个声音,立马丢下打猪食的瓢,小跑上前就搂住自己老妈,已经快半年没见,可见她有多想家。
“你咋个跑回家了,不是让你一年后再回来的嘛。”
张妈妈顺着张艳的背,脸上又是开心又是担忧。
“阿姨好!”
猪仔上前,虽然打扰了母女俩叙旧的氛围,但礼节还是到的,不然会给丈母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艳啊,这是谁啊。”
张妈妈一脸的皱纹,抬起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指着猪仔,对张艳问道。
“啊嫫,他是……”
张艳松开妈妈,乖巧的站在妈妈身边,双手开始不自觉的玩起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介绍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