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四听说是华妹来信,便也激动地凑近过来,见华志为已经热泪盈眶了,对华文说:“你念,您爸已经视力模糊了!”
华文念道:“爸!我离开安庆后,就见到了爷爷和奶奶。他们很健康,也很关心华文和花子的事,并希望有他们的第四代。因为去中国最美地方的路途非常艰辛,且很少有停下休息的时候,更没有坐下来好好写信的地方。我现在是在一个山沟中蹲着,用自己膝盖当桌在写信,所以,只能把爷爷奶奶的最大希望转告给你们。等我到了中国最美地方后,再给爸妈写上长长的信。此致爸妈健康。华妹。”
华志为对省四说:“孩子的事就是老人希望的事。我们可以确定下来了。”
华文此时心情复杂了:他没想到华妹信中会写这内容。如果他知道华妹写这内容怎么也不会去读此信。当然,华文并非不是不喜欢花子,只是没敢去喜欢。这就像是走钢丝的好汉,不可能在钢丝绳上去吻心爱人的道理一样。
华志雄拍了拍华文肩说:“把花子喊来吧!”
华志为:“你去喊吧!”
省四:“等等,华文,你把华妹这封信交给花子,花子读后,就知道她是属于你的了。”然后,对华志为说:“华文与花子的事还不能大张旗鼓,因为我在这儿就是他俩的定时炸弹。”
华文妈突然携着花子手一起走进了亭子说:“我们二家人在这亭中认可华文花子这门亲事就可以了!”
原来,因为今天茶馆没客人,花子就因空闲而来华文爸妈屋子陪华文妈聊天,后见华家人与省四都在亭中,便来一边的长廊里倾听了。
花子当然知道省四所说的话,却没法用语言劝省四开心,便哭着跑到省四怀中哭了起来。
省四抚摸着花子头说:“我会选择适当的时候离开这儿,让你与华文大张旗鼓地办婚事。”
华志为听懂了省四的话意,便说:“对,等这诊所办好了,二弟能辅佐华文花子办下去了。我和华文妈,还有省四叔就可以回上海了。到时什么都不怕了。”
华志雄也明白了省四的担心,便说:“其实,只要桥本调离了安庆,就没有啥可担心的了。这事,我来安排。”
花子听了华志雄的话,好受了许多,就像见到了曙光,而且,也不用让自己爸离开了。她放开了省四,来到了华文妈的身旁说:“我去厨房了。”
华文忙说:“我去大厅看看。万一有客人来了。”
华志为:“长荣和长英不在大厅?”
华志雄:“今天没有客人,所以,就让他们去诊所帮忙了。”
华志为:“我们就各自忙吧!说不定,宪兵队就要把货送来了。”
于是,华文妈陪花子去厨房;华志雄陪华文去茶馆大厅后,就去了诊所见老钱。
华志为便对省四说:“我欠你花子一个婚庆。”
省四:“不是你欠我的,而是我不能让你办婚庆。不过,刚才我们两家人的认可,要比大型婚庆更有安全感。”
华志为:“我一定要为孩子办大型婚庆!”
此时,女军医和小泉押车送往诊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