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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爷爷奶奶和坏老头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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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江语柔坐在床前,正准备帮宋书齐整理被子,猛然被丁义夺走。

“你不方便。”

“不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这顾忌。”

虽说丁义已经答应一个月不动宋书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丁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宋书齐动了动眼球,一脸茫然地在两人的方向来回望。

虽然他挺开心小柔想帮他,但他的教养还是不允许。

小柔还没嫁给他呢,周围还有人,会被人说闲话的。

他微微张开口,叫了声“小柔”。

江语柔连忙附耳过去,听见他说让丁义来后,她顿了顿,但最终还是妥协。

“行,那我就在门外,要是不舒服一定记得叫我。”

“好。”宋书齐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甜。

丁义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胸腔中突然涌起一阵烦闷,比看见之前的丁笙嫁给林华更烦。

“聊完了吗?”

他微蹙眉头,不耐烦地问。

江语柔抬眼望他,也怕他突然像昨晚那样,突然动了杀心,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丁义看着江语柔一步三回头,到门口还恋恋不舍地模样,眼神愈暗。

就这么舍不得!

直到江语柔到彻底关上病房门,丁义才收回视线。

周围的病床上的病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俩。

宋书齐也算自来熟,就算丁义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也依然眼带笑意地看他。

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丁义却让说不清就他别说话。

他也不知道哪惹着他了,但又有求于他,就闭了嘴,乖乖地让丁义帮他清理身体。

丁义忙完出去,就看见江语柔靠在墙边。

两人对视几秒。

“没死。”

他冷语出口,边说边关上门,愤懑地把病房里的人隔绝在外。

江语柔噗嗤一笑,直起身体看他,拖着下巴打量他,“你说你图什么,把人弄伤了还得亲自照顾,我还真挺好奇,不如你说说看?”

“算第二个要求吗?”

江语柔沉默半刻,点点头,“算。”

丁义俯下身,凑到她耳畔张了张嘴,留下四个字就越过她,跛着脚往前走。

江语柔满脸无语地站在原地。

耳畔的男音不断在脑海盘旋。

“老子愿意。”

她回过神来,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低骂了句“有病”。

丁义听见了,停下脚步转头望她,“你骂我?”

“没有,你听错了。”

江语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骗子。”

·

丁笙和林华是第二天早上来的。

林华主动提出照顾宋书齐。

丁笙看着宋书齐那样,眼眶都红了,时而安慰着江语柔,时而埋怨起自己。

“都赖我,明知道你不熟悉地形,还让你一个人走,要是昨天我让丁哥和林华陪你就好了。”

算了吧,要是丁义去,说不定突然一发疯,就把两人都弄没了。

现在这个结局算好的了。

她笑答:“要怪也是怪我,是我叫书齐哥去送信的。”

说话间不经意地瞧向靠在窗边的丁义,他脸上的那道疤被一束阳光照得格外刺眼。

江语柔不由得微眯起桃花眼,陡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好事?

她好像已经慢慢地被他同化。

只要人没死,就是他给她的最大恩赐一样。

可怕,可怕至极。

丁义察觉到她的视线,刚抬眸望她,就看见她慌忙收回视线。

她好像在怕他。

丁义捏紧窗台边沿,试图缓解内心的烦乱。

若是以前有人怕他,他只觉得好笑解闷,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难受?

他走了过去,微微侧目,把视线放在江语柔身上。

看着她笑盈盈地和对面的丁笙林华侃侃而谈,内心更不是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

好想她的视线永远放在他身上,笑容也永远只对着他。

这般想着,他正无意瞟见盯着他看的宋书齐。

差点忘了这个烦人的东西。

等丁笙他们走后,他把江语柔拉到一个无人的楼梯口,问,“你想送他走?”

!!!

江语柔瞳孔微颤。

他又发现了?!

本和他对视的她微偏过头。

“我没有。”

“你可以把他送走。”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异口同声道出。

江语柔满脸震惊,“你不想杀他了?”

丁义眸光闪烁,静静地盯着她,“不好吗?”

“我能说好吗?”

江语柔现在就怕自己哪句话惹恼了这个疯子。

“你跟他一起走吗?”

不知道是不是江语柔的错觉,她总觉得丁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他怕她走吗?

她笑问,“这算第二个要求的问题吗?”

“嗯。”

她摇了摇头,“不走,我调查还没弄完呢。”

现在有希望让他为自己所用,哪怕希望渺茫,她还是想试一试。

而且……

他本可以衣食无忧的。

原大哥以前曾说,他小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愿国家富强,世界和平。

她有些不敢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原大哥口中说的弟弟完全变了个样。

*

丁义同意放宋书齐走,她写信给宋爸宋妈都光明正大起来,又因为她来这几天也没去过邮局,甚至还是叫丁义带她去的。

过了近十天,宋父宋母才来把宋书齐接走。

但宋父宋母对她很好,并没有过多责备他,她给他们道歉,他们也只摆摆手说,是宋书齐执意要来,除了事也怪不了她。

还劝说她和他们一起回去,她婉拒了,等宋爸宋妈把宋书齐接走后,她和丁义也回了岗子村。

但没想到的是……

“你是不是有病,一回来就让我帮你洗被单床单。”

江语柔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卷起袖子和裤腿,露出纤细白嫩的前臂和小腿,充满攻击性的绝美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她拿着棒槌,说话的时候特意加大力度捶着木盆里的被单,从而溅起不少水花沾湿了站在旁边已然看呆的丁义裤脚。

见身侧的丁义半天没说话,江语柔停止了动作,侧头仰看他,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怔了一下,随即用自己的手肘戳了一下他的小腿,“你要看就去远点,不然全把你裤腿弄湿我可不负责。”

丁义终于动了。

不过……

他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

江语柔骤然生起报复性心理,“嘭嘭嘭”的声音又响又急,掀起了不少水花,让丁义脸上和额间的发梢都挂上了水滴,衣服更是无法幸免。

江语柔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是在扮演木头吗?”

话落的瞬间,丁义转头看她。

吓得江语柔不自觉地把身体往另一侧挪了挪。

“我都提醒你要走远点了,是你偏要坐下来的,弄湿可不能怪我。”

“你很怕我?”

丁义的眼眸没掀起一点波澜,就这么平静地盯着她。

“废话,你整天把那啥挂在嘴边,能不怕才怪呢。”

江语柔撇撇嘴,轻轻地敲打起被单来。

“一般人都会说不怕,你很奇怪。”

江语柔停下,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粲然一笑,“因为我是二般人。”

“这不好笑。”

江语柔笑容改为皮笑肉不笑,“又没强迫你笑。”

“对了,上次你怎么知道我怕鬼的?”

她今晚又得住进去,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只是一种产生幻觉的草药,可以让人看到内心害怕的事,现在的药效早过了,你要还想试试,我可以现在去采。”

“别,我可不想,你要敢采,我就拿着菜刀蹲在你房间,误伤可不关我事。”

“那还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今晚试试?”

“不行!你要再敢吓我,我就……”

“你就怎样?”丁义饶有兴致地看她。

“不怎么样,但你别吓我,你要把我吓出精神病,就没人逗你解闷了,是吧。”

江语柔眨了眨眼,假笑道。

“嗯,可以不吓你,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怕鬼,心里有鬼?”

“嗯,算是吧。”

她本来到这的目的不纯。

不过,她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这种草药的?”

“无意碰见。”

“那你是不是也有过,你梦见了什么?之前那些怕你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被你这么吓跑的?”

江语柔的八卦之心越来重。

丁义却在这时,突兀地转移话题。

“你爸真死了?”

江语柔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收敛,转头低看木盆里的被单。

前几天宋妈在病房说漏了嘴,本以为他没注意,没想到他还是听进去了。

“这要先提一个要求?”

“……嗯。”

“那你问。”

“你现在能动不动就那啥吗?”

江语柔抬头与他对视。

“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下一秒,丁义就看见江语柔凑到他的耳畔说了两个令常人害怕的字音,但他却莫名的心情好。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一股甜腻的清香,还是余光瞥见他们影子在清澈的水中交叠泛起的涟漪。

“你很怕我杀人?”

“嘘!”本说完的准备离开的江语柔听见他明目张胆地口出狂言,连忙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个嘘声的动作。

她神情严肃地小声道:“小心有人听见,你以前那啥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丁义的眸光微动,捡起旁边的石子,往水面上一丢,打起了六七个水漂,最终染上光辉的石子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以前没人知道,也没人敢这么问我。”

“也是,要是有人知道才奇怪。”

江语柔还没见过这种场景,她也捡了一块石子,往水下一丢,结果只砸了个只激起一个大水坑。

“……”

“你真笨。”

“……是是是,就你最聪明行了吧。”

江语柔斜他一眼后,自顾自地搓起被单。

“你告诉我关于你家的事,我可以考虑教你打水漂。”

江语柔把滴着水的被单一撂,微皱眉瞟他,“你不关心你的家事,怎么尽关心我的家事。”

“不是关心,就是好奇。”

“……”

江语柔叹了口气,把目光放在水里的几条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的小鱼身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我没骗你,我爸是警察,对我这个唯一的闺女也很宝贝,但那是我九岁时候的事了,他有一次出任务,为了救书齐哥的爸爸而死,不过好在,罪犯团伙被端了,除了一些失踪的或死亡的,人质都被解救出来了。”

“你怎么还和他们关系这么好?”

“宋伯伯又没有错,而且也是因为他,我和我妈才能度过之前十几年的困难生活。”

“更何况……我和我妈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不是救宋伯伯,也可能会因为别的事。”

丁义突然一笑,“这么说,你怎么不去当警察,是怕死吗?”

江语柔瞪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我爸妈就希望我,温柔知礼,敦厚纯良,平平安安地嫁人生子,余生安好,长命百岁。”

“温柔知礼,敦厚纯良?”

丁义满脸嫌弃,“你是往反方向长的吧。”

“……我志向本来就不在此好吧。”

“那在哪?”

“这是另一个问题。”江语柔又抬起棒槌敲,“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话,等会儿太阳下山了我都洗不完。”

“你到底会不会洗?”

“不是都捶一遍吗?”

“……起来。”

等江语柔起身后,丁义自己坐在木盆前有节奏地边敲边搓。

“真不知道你怎么活这么大的,什么都不会。”

“我会吃啊,吃饭长的,而且我又没说不学,而且我学东西挺快的。”

江语柔蹲下身撞了撞他,“不信的话,你会什么,可以试试教我。”

……

之后的半个月里。

她没再去找村里四处走访,而是在跟着丁义上山下河。

她现在不仅学会了做野兽的陷井,还会撒网钓鱼打水漂。

就是,他怎么也不告诉她分辨毒蘑菇和一些草药。

不过她现在倒是能分辨蘑菇有毒还是无毒。

因为她每次上山,丁义总会让她采有毒的回去,害她白白浪费时间。

但后面,丁笙看不下去了,让他别捉弄她,他却开始把有毒无毒的混在一起,幼稚得不行。

不过她也在这半个月里知道了他的弱点。

他怕蛇,有一次,他们一起去采草药的时候,她看见他在一出草丛里颠着脚滑稽地狂跳,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看见了一条蛇。

而他吓得整张脸色惨白。

这天的天气不错,她和丁笙正把之前采的蘑菇拿出来晒。

而在丁笙进去的时候。

丁义迎着晨阳走了出来。

是的,正常地走了出来。

因为他们洗衣服回去的时候,她问他既然懂得那么多草药,为什么不把他脸上的疤和瘸腿治好。

他也没说能不能,就问她想不想他被治好。

虽然她感觉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谁不想治好。

现在他脸上的疤已经快淡得看不出,皮肤白皙细腻,之前伤疤的戾气淡去,留下更浓的书卷气,加上他的肩骨骨骼细腻。

江语柔甚至觉得,他比她更像一朵娇花。

以至于丁义走到她身旁时,她不禁小声打趣道:“啧啧,你现在有一种想让人蹂躏的美感。”

就是这话出来的时候,她感觉丁义怔愣了很久,还有一股杀气腾生,只是后面很快就消散了。

“你想蹂躏我?”他微眯着眼看她,意味不明。

“哎呦,你可真瞧得起我,我哪敢呐。”江语柔把竹筛子扒拉了一下。

丁义哼笑轻骂,“怂货。”

边说还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蘑菇,还把它丢进装着蘑菇的竹筛子里,还眼眸挑衅地望向江语柔。

江语柔自是看见了,连忙拍开他的手去挑。

“你怎么这么幼稚。”

“能看见是哪朵有毒没毒吗?”

“不能。”

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一时还真分辨不出。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想得美。”

江语柔喊来了丁笙,向她告状。

丁笙笑着把那个蘑菇找出,笑着告诉江语柔说,“小柔,这是红乳菌,没毒的。”

“丁义!你又骗我!”

江语柔听完,气恼地猛打了一下丁义的肩膀。

丁义轻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说有毒了?”

江语柔:“你的眼神。”

丁义:“你这污蔑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这时,最好的就是躲在丁笙身后,然后。

“小笙,我们晚饭别给他煎烧饼了。”

丁笙就会说:“丁哥,你也别总欺负小柔。”

丁义就会消停下来,看向露出得逞笑意的江语柔,无奈道:“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丁笙和林华又出去做生意去了。

丁义又在院里画玫瑰。

这还是她来这的第二次。

说来也奇怪,她听丁笙说,丁义最喜欢的就是绘画,有时间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但以前没条件。

直到近年条件好了,才给他配齐,可他却又画得少了。

江语柔瞧了瞧四周,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准备吓他。

但没想到被他用力一拉,画板和调色盘都噼里啪啦倒在地上,而她稳当地落在他的怀里。

江语柔一惊,想要起身,却被丁义遏制在怀里。

他眼眸深邃地凝视她,神色带着一丝阴鸷。

江语柔顿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的他太过好说话,导致她过于嚣张了。

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却看到丁义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嗓音又哑又涩:“别怕我。”

“你怎么了?”

江语柔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梢。

他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压着嗓音道:“还能给我下毒吗?”

??

“下什么毒?”

她不解看他,而这时的丁义也抬起头来,把她的后脑勺往他的脸上按,“口水。”

“想什么呢,你还嫌我们的谣言不够多啊。”

自从半个月前,她和他一起从河边洗完衣服回,就不停地有谣言说他们早已暗许终身什么的。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纠葛?”

丁义的脸色瞬间降了几个度。

“不是,不过这样我的调查会很难进行下去。”

本以为他会就此罢休,但在她的最后一个字音被他封在了唇里。

他现在的吻法熟练得让她觉得像是个久经情场的浪荡子。

她皱着眉推他,但还是没推动,直到门外传开了脚步声和丁笙林华的互动声。

她彻底慌了,抵死挣扎,最终在开门前的一刻跑进堂屋,关上自己的房门。

江语柔靠在门后,眼神茫然。

前几天书齐哥来信,说身体恢复得挺好,说要来找她,问她想不想回去。

还说她妈又提她和书齐哥的婚事,宋爸宋妈也催他,他有点顶不住了,想来这躲躲。

她怕丁义又伤害他,就回绝了,说过几天就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她感觉自从丁义恢复样貌后,就有些怪异起来。

看来还得继续借机问问。

这半个月她其实也没闲着,一直有意无意地提及原大哥在找他和原家的近况,但丁义总是似有似无地回避。

她觉得他没失忆,或者说,他早已恢复了记忆。

那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不想回去?

晚饭的时候,她觉得尴尬,就说有事推脱了。

丁义也没来。

日子就像回到了刚开始来的那一星期,她和他不熟的样子。

在早上,她随便拿了个窝窝头就出去准备走访。

到了日落的时候,刚好到村口的家老婆婆里。

他们在门前的晒坪聊天,刚巧看见之前来找过丁义的张姐,但她全然改了之前的模样,趾高气扬地尖着嗓子问,“呦,语柔妹子还走访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想嫁给丁义呢。”

江语柔:“张姐,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一直跟着大伙儿这么学的嘛,要是我们这样算,那你一个月前偷偷摸摸地去敲丁家的门,不是更居心不良。”

提及那天的事,张姐紧张起来,神情飘忽,急忙否定,“我,我那是有事,你乱说什么,而且村上的人谁不知道,他……”

“我怎么了?”一道男音出口打断。

江语柔闻声过去,看见丁义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他眼神很冷,就像之前看她的第一面,不过这次不是看她。

他跟张姐道:“张苗,我怎么了,说来听听。”

“没,没什么。”

张苗似乎很害怕他,神情慌张地跑开了。

等张苗跑远后,丁义才把视线挪在她身上,神情淡淡,“丁笙叫你回去吃饭。”

“哦,好。”

江语柔把笔记本和笔收拾好,跟婆婆告别后,慢跑着跟上他。

丁义却不理她,就算她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江语柔停下脚步,任由丁义往前走。

但丁义还是不理她,她和他拉开了一个很大的距离。

吃完晚饭后,丁笙和林华就进屋休息,明天一大早还得拉着货去买。

她在堂屋无聊游荡,最终停在了丁义的屋前。

要不是林笙和林华要从岗子村拉货,加上她来了,可能这屋只剩下丁义一人了。

以前,她怕他没有记忆,不相信她,也怕他喜欢林笙,不愿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道现在他愿不愿意。

离开这还是小事,还得离开这后,甘愿去处理原家的风波,稳固地位后为她所用。

她徘徊来徘徊去,几次抬手想要敲他的门,但还是放下了。

今晚张苗说的,应该是一个突破口,她明天还是去问问她吧。

想通后,江语柔转身准备回房,这时的门却打开了。

“你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门前晃悠什么?”

她身体一滞,随即转身,眉开眼笑道:“你愿意理我了?”

“不是你不想和我说话嘛。”

“我没有啊。”

江语柔跑到他身前。

“你有,昨晚就躲着我。”

“那还不是你……突然对我,那样,我只是有点生气。”

“你嫌弃我?”

“不是。”江语柔抬眼望他,“你不觉得那个,是成为对象才能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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