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家人断绝关系,白榆突然觉得心头有一颗堵着的石头突然松开了,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原身的执念?
晚上,他依旧来到了酒吧街。
江浥尘看到他时,有些意外,“不会吧?明儿就高考了,你今天居然还要来打工?”
白榆今天心情不错,“那你呢?整天在别人的店里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板。”
的确,江浥尘就没有一天不来酒吧报到的。
“哎,对了,老沈帮你请假了,今天你不用工作。”
白榆很意外,“他为什么帮我请假?我还要赚学费的。”
他可是励志人设,怎么能随便请假?
他匆匆上了二楼。
黑漆漆的,和以往的灯火通明不同,这回就连墙角的壁灯都是关着的。
黑暗中,有人在挪动。
“surprise!”
灯光骤亮。
Grace和其他服务生分站两侧,手拿万花筒,发出‘嘭嘭’的响声。
沈星楼站在中间,一手捧着小蛋糕,另一只手拿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
“白榆,生日快乐。”
沈星楼走到他的面前。
蛋糕很特别,上面趴着一只小猫咪在摇尾巴。
白榆有点儿心痒难耐。
他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舔毛摇尾巴了。
“谢谢。”
其实,这个人当他铲屎官也挺好的。
今天的二楼格外热闹,江浥尘是个会活跃气氛的,手拿话筒,话中带着点儿醉意。
“听说咱笑白榆可是保送帝大的,牛批!跟我家老沈一样牛批!”
白榆侧头看向身旁的沈星楼,“你也是保送帝大?”
沈星楼把白榆喜欢吃的水果从果盘中挑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嗯,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说你现在才大四?”
白榆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沈星楼已经毕业了,是个社会闲散人士。
毕竟那么闲,每天都在酒吧泡着。
他的心事都摆在脸上,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沈星楼扶额,轻笑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看起来真的很闲吗?”
白榆没回答,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吧。”
沈星楼耸耸肩,“我平时的确很少去学校,因为对我们这些人而言,学校里的那些知识远不如社会实践更为重要,白榆懂吗?”
白榆当然懂,“所以,你已经在创业了是吗?”
沈星楼真的觉得跟白榆说话很轻松,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只要对方想回应,便能跟上他的思维。
这种灵魂和三观上的契合让他对这个小野猫越来越感兴趣了。
“十八岁了,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曾经白榆说过,想要送他礼物,等答应让他养他再说。
沈星楼一语双关,等的就是这个答案。
这次,白榆说:“等我毕业了再说吧。”
沈星楼:“……”
一杆子就支到了四年后?
音乐震耳欲聋,是江浥尘拉着Grace在K歌,明明是男女情歌对唱,却偏偏唱出了战场杀戮的感觉,是谁也不服谁,各种飙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