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丫鬟连忙进去,看着她满脸的鲜血,顿时慌了,“叫老爷,快叫老爷啊!”
有的在喊叫老爷,有的在喊叫郎中,还有两个丫鬟扶着那妇人到床上,刘喜也是吓得不行,趁乱就跑了出去。
白猫在房顶起起伏伏,很快又到了前院。
这是忠勇公平时办公见客的地方,与内院不同,这里的装饰颇为低调,与他素日在外的清廉敦厚的名声倒是相符合。
“喵!”
晚风拂过白猫的长毛,他优雅地在房顶漫步。
如之前一样,找到了目的地,他用爪子勾走了一块瓦片,向底下望去。
这是忠勇公的书房,他正在看书,因为角度的关系,白猫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觉得这人挺能装的,堂堂武将世家屋子里却是半个兵器都不见,倒是墙上挂满了名画,书架里摆满了古籍。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到底能看懂几本?
咚咚咚!
“老爷,刘喜回来了。”进来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正是管家万发。
忠勇公‘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刘喜一身狼狈地跟着万发,进去后直接跪地哭嚎。
“老爷,大事不好了,我奉您的命令去接二少爷,谁知途中竟是遇到了山匪,奴才拼死将山匪引开,可那些山匪十分阴险狡诈,追着二少爷进了山林,怕是……”
忠勇公猛地站起来,很是紧张的模样,“我儿怎么了?”
刘喜抹着眼泪,“二少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忠勇公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老爷!”万发连忙过去把人扶住,端了杯茶让他压惊,并呵斥刘喜,“混账东西!让你去接二少爷回府,你却贪生怕死地独自归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人去寻二少爷!”
刘喜灰溜溜地退下。
书房里,忠勇公长叹一声。
“万发啊。”
“老爷,奴才在。”万发一只手放在忠勇公的身后为他顺气。
“你说,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不然怎么榆儿在外好端端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刚派人去接他,便惨遭此等祸事?”
万发劝他:“老爷,那国师不是说了吗,您会有一大劫,需有命硬之人为您抵挡,方可躲过,奴才想,许不是这便是应验了国师之言?二少爷这是帮老爷您挡灾呢。”
“唉!想我和榆儿父子一场,没想到最后竟是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万发啊,明儿你去玄天观请国师为榆儿作法超度一下,也算尽我这做父亲的最后的情义。”
“是,奴才明儿就去办,老爷您就放心吧。”
“喵!”
敢情你接儿子回来只是为了挡灾遮煞,简直无耻,看本喵不挠死你!
“喵!”
白猫一爪子拍在了忠勇公的脖子上。
万发本能去抵挡,也没能免灾,脸上脖子上都挨了几下。
紧接着,白猫又将书房里的墨水推倒,墙上的名画挠破,壁龛里的古董花瓶打碎,这才在忠勇公愤而追他之时跳窗离开。
“追!把那畜牲给我抓到!”忠勇公下令。
万发捂着脖子和脸连忙去叫人。
“来人,看没看到一只白猫?”
“没看到?你们眼睛都是干什么吃的?那畜牲把老爷都抓伤了,还不快去逮住它宰了!”
“还有,快叫郎中!”
这边正乱着呢,内院的嬷嬷跑了过来,边跑边叫嚷着:“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忠勇公正忍着疼,憋着气,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