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事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解决。如果是我,我肯定先拿安宝盈那一家三口开刀,这家人太畜生,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出手了。”
“安宝盈他们还有用,先不急,我自有打算。”
陆淮安挑眉:“你有什么打算?”
安歌想了想,道:
“我在想一件事,或许安宝盈当年根本就没有怀孕,她从一开始就打得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所以才在孕中期时就躲到了国外,我想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淮安道:“这件事,霍擎洲不是已经帮你在查了吗?”
安歌嗯了一声,“是在查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陆淮安道:“你要是觉得他办事磨叽,让我的人来?”
安歌道:“不用。我有别的事要让你帮我做。”
陆淮安挑眉:“什么事?”
安歌抿了下唇,道:
“我的身世之谜。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我跟帝都惨遭灭门的秦家究竟有什么渊源。为什么,我梦里频繁出现的少年会是秦家的六少秦景之。而我跟秦小七,又有什么关联……”
正说着,包厢的门就从外面被人给推开了。
霍少衍暗沉的身影,顷刻间就朝安歌的身上笼罩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强势而又凌厉的压迫感。
他在安歌和陆淮安中间坐下,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喜怒,
“你们一个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一个是我失而复得的前妻,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共进晚餐,我这个男主人不能不尽地主之谊。”
陆淮安在他说话间,给安歌夹了一颗金丝虾球,说:
“我问过给你包扎伤口的医生了,虽然被玻璃扎的伤口不深,但还是会影响日常活动。你右手和右手臂能不动就不动。”
陆淮安说完这句话,才像是看到霍少衍,低笑道:
“真是缘分,原来餐厅是霍总家的。”顿了下,话锋一转,问,“既然霍总想尽地主之谊,那我跟安安就不客气了。”
霍少衍脸色不太好看,他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安歌做如此亲密。
他薄唇抿了抿,再开口,声音就显得阴狠了,
“陆董大婚在即,怎么还有闲心跟我的前妻叙旧?”
陆淮安低笑:“叙旧,又不是上床,不影响我跟顾氏千金的家族联姻。”
霍少衍声音冷了几分:“叙旧,需要动手动脚?”
陆淮安笑出了声,道:
“给她夹个菜就算动手动脚了?我跟她度过无数个难眠又缠绵的夜,那在霍总看来,算什么?奸夫淫妇?”
安歌五年前从火灾现场逃离的过程中,在顶楼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陆淮安和霍擎洲。
当年他们所在那栋御苑楼顶,有个废弃的逃生滑梯。
虽然能从天台入口滑到地下负三层,但因为维护不当,逃生滑梯损毁得极其严重,想要成功逃生并不容易。
何况,当年陆淮安和霍擎洲醉得不省人事,安歌自己逃生都成问题,再救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等她把霍擎洲和陆淮安拖进逃生滑梯时,她都没有来得及做好防护大火就蔓延到了顶楼,
情急之下,她只能拖着疲惫不堪又宫缩密集的孕肚跳进逃生滑梯里。
因为没有做防护,这导致她在滑落到地下负三层时,当场就昏迷不醒了。
这之后,得救的霍擎洲和陆淮安带她离开了现场。
那场大火,以及紧急情况下的求生,安歌摔断了好几根肋骨,不仅如此,脊椎骨也断了,这导致她在病床上瘫了两年才养回来。
所以,在最开始的那两年里,安歌整个人过得极其艰辛和难熬。
于陆淮安和霍擎洲而言,安歌待他们有救命之恩,所以那段期间内,两人轮流陪护着她。
陆淮安没有撒谎,他的确陪伴安歌度过很多寂寞又难熬的夜。
可这番话落在霍少衍的耳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直接在陆淮安话音落下后,就定义了安歌和陆淮安有染,他们做过很多肌肤相亲的事。
因此,霍少衍脸色毫不掩饰地阴狠下去,凤眸喷火的盯着陆淮安看了许久,才克制住什么都没有发作。
他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平静,只是沙哑得厉害:
“这五年里,你们有着怎样的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