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吻的浑身都跟点了火一样难耐。
他将安歌打横抱起,将她放到酒店的大床上以后,就单膝跪到床前,置身于她的上方。
他断然是不敢压她的,但他这个男上位的姿态,安歌一眼就能看到他藏于西裤之下的卓然。
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的厉害。
或许是因为悸动,当然也是有些害怕男人胡来,所以,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霍少衍,你不要胡来……”
霍少衍嗓子沙哑的厉害,“我……我去冲个冷水澡,你先歇着。”
霍少衍眼底藏着极深的欲念,眼眶红的能吃人。
安歌一时间有些心软,“我……我其实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你?”
男人一听这话,本来就极其浓郁的凤眸变的更幽深缱绻了。
他突然翻身躺到了女人的身旁,身体呈现放松状态,平躺在那里。
但,他却在笑。
闷闷哼哼的笑声,听的安歌既羞耻,又有些生气。
她用脚去踹他的大腿,语调有些恶狠狠的,“你笑什么?”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伸出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很深情的拥抱着她,薄唇贴上她的眼皮,缱绻的吻了又吻,
“没笑什么,只是突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错觉。我只是高兴,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顿了顿,“所以,我们复婚吧?”
安歌看着他。
但,男人却在这时闭上了眼睛,他的整个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安歌心念一动,“好。”
这一晚,安歌在霍少衍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安歌醒来,却不见霍少衍的踪迹。
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明明昨晚还如胶似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男人又不再身旁的感觉。
有一种被轻易得到,然后又被毫不留情抛弃的感觉。
安歌撑着身体,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或许是昨晚折腾的有些久,也或许是孕六个月本来就容易疲倦,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感觉很累。
她靠着枕头,平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翻出了霍少衍的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虽然很快接通,但接电话的却不是霍少衍,而是……莫鸢。
莫鸢的声音乖戾而又嚣张,
“安歌,你是不是觉得,我被逼着打掉孩子,又惨遭摘除了子宫,我就彻底完蛋,彻底爬不起来了?”
莫鸢那边的风声很大,呼呼作响,大有狂风肆虐的势头。
除了风声,还有海浪拍打堤坝的撞击声。
安歌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她心头涌起了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毫无波动,
“莫鸢,霍少衍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在帝都?”
莫鸢哼哼哈哈笑的像个神经病,
“我当然在帝都了。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霍少衍就乖乖的送上门来了,哈哈……”
安歌喉头滚了一下,呼吸变的有些沉重,她有些激动的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此时的莫鸢在一个废弃码头的游轮上。
她的对面是昏迷不醒的霍老夫人,以及神智不太清醒的霍少衍。
而她的手上,是一个长长的注射器,注射器里装着不明的液体。
她拿着注射器,一边往霍少衍的身边走过去,一边对安歌道:
“安歌,我的儿子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也死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所以,在我死之前,我要让你们统统都给我陪葬,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安歌心惊,“你儿子死了?”
莫鸢情绪崩溃,
“是。他是被你们给活活逼死的。若不是霍少衍曝光了他的真实身份,让他遭受世人的唾骂,
他就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舆论压力而跳楼,他才六岁,却血肉模糊的死在我的脚边,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苦吗?”
莫鸢的儿子莫如故跳楼自杀,的确令人感到意外。
因为莫如故跳楼自杀时,莫鸢正在医院楼下散步。
所以,当莫如故摔死在自己的面前时,莫鸢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那时候,她的整个大脑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就算死也要报仇雪恨。
因此,事发当天,她就绑架了霍老夫人连夜飞了帝都。
抵达帝都后,莫鸢就给霍少衍打电话,说如果他不去见她,她就杀了霍老夫人。
霍少衍担心丧心病狂的莫鸢真的杀害霍老夫人,所以答应单枪匹马的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