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叔,您能教我二胡和唢呐吗?”陈若生坐在邓英农身边的一块青石上,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前来的目的。
在前世的时候,他听过一句俗语:三年笛子五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支唢呐吹一生。
不难看出来,二胡和唢呐是所有乐器中最难精通的两种,但陈若生还是想尝试一下,因为有很多曲子,就得用二胡或者唢呐演奏出来才有那种气氛。
“若生啊,有句老话说的好,贪多嚼不烂,你的天赋我能感觉出来,如果你专精这个叫筝的乐器的话,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邓英农笑呵呵地劝说道。
陈若生点点头,老人的出发点是好的,从万花班里人就可以看出来,每个人最多专精两样乐器,但他不一样,超强的乐感让他可以快速掌握更多的乐器。
“我知道,但是我想多了解一下其它的乐器。”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教你一下,你想先学哪个?”邓英农笑着拿起手里的二胡,又指了指放在脚边的唢呐。
“学唢呐。”陈若生下意识地说道,因为适合唢呐吹奏的曲子更多一些。
“好,那老夫先给你介绍一下唢呐的结构。”邓英农将脚边的唢呐拿起来,示意陈若生走近一些,借着月光指着唢呐上的每一个部分,说着名字和功能。
“唢呐的杆子一般是用老红木做出来的,这里是蕊子,这里是双簧哨子。”邓英农信心的介绍着,陈若生也认真的听着。
听完邓英农关于指杆上的孔位介绍之后,跃跃欲试地问道:“邓叔,我能吹一下试试看吗?”
邓英农笑着答应了,把唢呐顶端的哨子拔了下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新的安了上去:“我给你换个新哨子,这可是用秋后最好的芦苇杆做出来的,声音洪亮的很。”
陈若生兴致勃勃的结果唢呐,借着月光打量了一番之后,将哨子含在嘴里,用力地吹了起来。
单调但又清脆的唢呐声回荡在夜深人静的山坡上。
他尝试着按下杆子上的孔洞,不停地找着音准,在挨个试了三五遍之后,心中就有了底气。
“邓叔,你吹一首曲子让我听一下呗。”陈若生将唢呐还给了邓英农,准备学上几首这个世界的唢呐曲。
“好,我就吹一首《寡妇哭坟》,这可是我的拿手曲子。”邓英农换上了原先的哨子,舔了舔嘴唇,然后开始吹了起来。
陈若生一脸的无语,这大晚上的吹这种曲子,不怕犯了忌讳么……
唢呐的声音既像孩子的笑声,又像女人的哭声,所以说无论是大喜大悲,唢呐都非常合适吹奏,而邓英农现在吹奏的这首《寡妇哭坟》显然是一首大悲的曲子,唢呐声呜咽,仿佛是一个女子正在对着死去的男人进行哭诉,让陈若生听了之后心情十分低落。
陈若生觉得站着听实在是对不起这首曲子的意境,默默地躺到了草地上。
躺着听,果然舒服多了……
唢呐曲,就该躺着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