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的语气很客气,江山眯了眯眼,更加客气的说道:“这位官爷,你说的焦梅氏是我娘,我娘怎么了?”
官差面色微变,指着一旁的中年男人为难的说道:“此人乃古阳县杏花村人士焦大壮,他在古阳县县衙递了状子,状告您的母亲拐、拐卖人口,如今古阳县知县已经派了差役过来查探,大人命我等过来,想请您的母亲随我到府衙一述。”
江山面色大变,怒斥焦大壮,“一派胡言!你到是给我说说,我娘拐卖了谁?又是谁指使你来污蔑我娘的!”
焦大壮眼珠子一转,忽的指着里面大喊:“就是她!就是她拐卖人口!她在杏花村的时候身边明明有一个小女孩,可他们搬走以后就把那个小女孩卖了,身边却多了一个男孩子!这不是拐卖人口又是什么!”
焦母脚步倏的顿住,面色刷的一下白了。
这下不仅是那些官差看出了问题,就连江山都发现了不对劲。
“娘,您怎么了?”傅启源扶住焦母,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江山上前握住焦母的手,安抚的说道:“娘,别担心,有我们呢!”
寻梅先生走上前来,挡在焦母面前,沉声说道:“老夫乃当今帝师,你如此污蔑老夫的女儿,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焦大壮面色微变,缩着脖子道:“我没有污蔑,她就是拐卖人口了!不信你们问她,当初那个小女孩哪去了?”
傅启源沉着脸怒声道:“放肆!无凭无据竟敢血口喷人,你们几个,把他拖下去重打二十杖!”
为首的官差深深的弯下腰,道“傅大人,冷太守有令,此事……。”
“我跟你们去衙门。”焦母打断了官差的话,面上已经恢复自若,眼里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梅儿!”
“娘!”
寻梅先生和几个孩子同时出声制止。
焦母的视线温柔的落在江山和傅启源身上,道:“你们有权力知道这一切,二十年了,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
……
渝州城外的官道上,一匹疾驰的黑马一路上带起滚滚灰尘,马背上的人一袭青衣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变的灰扑扑。
“驾!”他用力挥动马鞭,拼命策马狂奔。
从上京到渝州,他不眠不休赶了两天两夜,跑死了三匹马。
但愿他能来的及制止!
万没有想到,那对母女会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败坏源儿养母的声誉!
那对母女以为,败坏了源儿养母的名声,源儿便不能再做回焦家子了,可如此一来,源儿受到的伤害又有谁能抚平?
做亲娘的不曾设身处地为儿子着想,做儿子的难道就不能背离所谓的母子大义?笑话!
“大人,您慢点儿!渝州城就在前面了,您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好歹也洗漱一番,换身干净的衣裳呀!”
身后远远传来傅知的声音。
“本官先去府衙见冷商,你去其他地方打探焦大壮的下落,只要见到人,就地格杀!”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