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郑虔挣扎着办理了出院手续。如果签个字也算办理出院的话。

尽管医院的护士一再劝他再多住几天，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想回去。这是施舍，他想。不过他一方面也庆幸自己没有昨天晚上出院。人总是会身不由己，是这样的。

不过昨晚他并没有睡好，虽然一晚上都梦到童年的家乡，金色的无垠的麦田，齐齐的高高的玉米地，河边的杨柳树，还有满水的河里成群的小鱼。但是心里很焦虑，就像在菜市场看一张张安静的照片。

他本来想叫车，但是办理出院的护士跟他说医院有车可以送回去，还是免费的。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一开始以为是大巴拉回市里，等到车在他面前停下他才反应过来是送他的。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方之后，郑虔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一是腹部还有些疼痛，二是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他打开手机。首先收到一条到账信息：一百万。他心咚咚的跳了一阵子。这应该是风若溪说的那笔钱，他没想到是这么多。其他的就没有了，他略微有些失落。虽然他知道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的消息。他打开游戏。零果然在哪里等他。

“谢谢你！”郑虔说。

“谢我什么？”

“没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有人在讨论你们的世界里发生的一起袭击事件。结合你最近的状态，我猜可能是你。”

“是我。”

“那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了。”

“你没事了，不过我这里有事。”

“什么事？”

“上次不是说有‘人’可以获取超能力吗？！我分析了下那些人跟那些bug点的关联关系。发现，是存在一种对应的关系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其他人做同样的事情却没有获得超能力。”

“你是说，那些人自己的某些属性，具备了触发bug的能力。”

“我想是这样的，不过目前只发现出生时间跟地点这个因素。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不同的地方了。”

“那就是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某些未来的事情。这有点像我们的世界里说的，人出生的时候这命就注定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在游戏里也找到一些这种bug，看看我的角色是不是可以获得超能力。”

“这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去试试。”

郑虔把手机息屏，靠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往后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到楼下的时候才被司机叫醒。

看着郑虔走进楼里，司机一边掉头一边拨通了电话：

“大小姐，人已经送到了。”

“好的。人状态怎么样？”

“有些差，可能伤口还没有好。我看他上楼梯的时候还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