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将碧灵果嚼碎咽了下去，感受着充裕的灵气滋养自己的丹田，程无凤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小璐砸，为师好久都不敢吃碧灵果了，不敢修炼打坐。

生怕这些浓郁的灵气对受损的灵脉造成更大的伤害，最终落个爆体而亡的下场，呜呜呜呜…

所以我也不敢在揽月宗多待，经常跑出去躲灵气。”

说这些话时，程无凤满眼都是苦涩，这么多年的隐忍只有他一人知道，那种纠结无奈又害怕的心情只有自己懂。

如今终于能说出来了，却发现没那么苦了。

苦尽甘来原来是这种滋味儿，只要结果是好的，那过程感受到的痛苦也都算值得的。

林之璐能想象到这种感觉，可仍有一事让她好奇。

“师父，你的灵脉是因为什么受损的？”

程无凤眼中的光黯淡了一些，脑中不断闪过一些画面，每一帧都是他这些年夜里的噩梦。

这些画面他永远都忘不了，可却不愿多想一次，只要感受一次，他的心情就又被拉回到当时的痛苦里去。

“过去了，还是不提了吧。”他还是摇摇头笑着道。

头一次林之璐感受到了师父的认真和脆弱，她虽然想知道答案，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师父，你的灵脉如今修复好了，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程无凤立马也从刚才的黯然神伤中走出来，拍着胸脯道。

“自然是勤加修炼！和修仙界的人一起抵御魔族入侵！”

林之璐点点头，又道：“师父说的不错，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何时能突破化神？”

“化神？”

程无凤一愣，小璐砸口气真不小，一开口就是高难度问题。

“小璐砸，你觉得化神那么好突破吗？为师才刚刚恢复，不需要修养一番吗？”

林之璐认真的道：“我觉得不需要，毕竟我用的是镇魂珠，师父你应该能感受到现在的灵力比你之前还要强大吧。”

程无凤没说话，这倒是真的，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现在元婴后期的力量，比之前巅峰时还要更甚。

见师父默认，林之璐又指着一边打坐的天武宗宗主道。

“天武宗白宗主马上二百岁，靠着六个碧灵果还能试着冲一把大圆满，师父你不过四十岁，突破化神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

程无凤摆摆手：“小璐砸你以为突破大圆满和化神是闹着玩儿的吗？

不是人人都能靠几个碧灵果就有机会突破大圆满，要真如此，那我揽月宗有的是碧灵果，宗里岂不是人人化神？

天武宗白宗主原本就是元婴大后期了，只是这些年一直守着漩涡没时间修炼。

但也正是他这些年每日都全神贯注守护漩涡，也更加精进了修为，或许是他的机缘也到了，正好遇到了你。

你又是个富的流油的，一出手就给了六个碧灵果，他的师弟们也愿意成全宗主，将碧灵果都让给了他，他才能得以机会尝试突破大圆满。

这里面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这不是你给为师吃个碧灵果就能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