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能在云烟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感,这让他忍不住信任云烟。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苏府,云烟将肆月带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把衣服脱了。”
夜白顺着双生戒的气息来到苏府,刚靠近云烟门前,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这声音,就是那个小贼的声音。
他面色一僵。
难不成这小贼还真是个采花大盗,那日调戏了他不够,现在竟然还把人带到家里来?!
不知为何,夜白心中一阵气愤。
与此同时,屋内的肆月也愣住了,他局促的看着云烟,心下有些慌张,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姐姐也要把他拿来当炉鼎吗?
肆月眸内闪过一丝惊恐。
云烟看着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是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受伤了,需要上药。”
肆月这才明白过来。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拖了好几天没有上药了。
或许是这几日习惯了这些伤痕的存在,现在在云烟的提醒下,才隐隐感觉到痛。
肆月松了口气,可随即面上又划过了一丝僵硬。
“可是姐姐,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自己来就好了。”他垂下的手攥紧了衣角。
云烟扬了扬眉,眸内闪过一丝兴味,“你在想什么,当然不是本尊给你上药。”
肆月一愣,那……
“屋外偷听的美人儿,进来吧。”
他疑惑之间,只见云烟饶有兴味地喊了一声,似是对着门外的人喊的。
门外有人吗?
肆月好奇的目光转向房门。
!!!
她知道了?
夜白心中瞬间升起一抹慌乱,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吱呀——”
他颇不自然地打开房门,面色有些尴尬。
本君明明已经隐藏气息了,为什么还是被这小贼发现了!!
纵然心中这样想,但夜白面上仍是那副冷漠傲然,矜贵高深的样子。
“喊本君干嘛。”夜白故作冷淡。
云烟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夜白身上。
不知为何,夜白被这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
可恶!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这么心虚好像有罪的人是他是怎么回事啊!
云烟十分不客气地扔给他一瓶药。
“给他上药。”
云烟指了指背后的肆月。
夜白的目光这才落到肆月身上,可刚看到肆月,他整个人就愣住了,双眸因惊讶瞪大。
“你喜欢这种?”夜白皱了皱眉,下意识开口。
肆月五官精致,带着少年意气,现在周身是伤,倒给他染上了易碎战损之美。
他现在看着夜白,眸内无辜又可怜。
再加上云烟刚才那句话,也难怪夜白会想歪。
云烟:?
她面上黑线,显得十分无语,“他是本尊买来的。”
谁知这话一出,夜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弟、弟!”云烟咬牙切齿补充道。
“他背后有伤,劳烦美人儿给他上药。”云烟丢下一句话,路过夜白身边时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头都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独留屋内肆月和夜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