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到答案最好，得不到，他也不损失什么，老头这才委婉开口。

姚菁放下茶水，一副好说话的口吻，“木大夫但说不妨。”

“那老夫便直接问了。”木大夫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敢问小大夫是如何做到让那孕妇平安生产的？”

自从知道孕妇母女平安后，这个问题便一直在老头心中萦绕。

按他的治疗方案，给孕妇服下流产药，再以针灸止血。

若保孩子，则服下催产药，如此，以产妇的状况，将力竭而亡。

至于婴儿，带有弱症，不一定能活下来。

所以他倾向保大人。

谁知这突然出现的小女娃，竟然可以保全母女两人。

这让他如何不心痒难耐。

姚菁也没吊老头胃口，直言道：“很简单，将产妇肚子剖开个口子，将孩子取出来，再将口子缝上。”

“瞎说八道，这肚子刨开，里面的肠子之类跑出来，人还能活？”老头一听，拍着桌子，“蹭”地起身，“小大夫不愿说便不说，可莫要在此诓骗老夫。”

“嘿，老头，这说着怎么还急眼了呢？”姚菁嘴角噙笑，“还是那句话，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老头坐回原位，将信将疑。

“小大夫所言，难道是真的？”

“那当然。”姚菁说得相当自信，诱惑道：“老头，想学吗？”

老头听后，如同初生的孩子，对什么都有兴趣，眼里都在放光。

“真的？小老儿真的可以学？”

“当然，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应该的，应该的，学本事哪有不付出的道理。”老头连连点头。

姚菁不着急摊牌，继续打预防针。

“你可想清楚了，这个代价可是会让你违背祖宗的。”

听姚菁说得如此严重，老头冷静下来。

姚菁话里的意思，他听出来了。

违背祖宗的决定，不就是让他交出自家的医术，等价交换嘛。

这个代价他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可他求人教他，他拿出自家秘方交换，无可厚非。

老头在心中天人交战半天，最终终是新医术战胜了祖宗的规定。

他一咬牙，一闭眼，“老夫想清楚了，老夫答应你。”

“木大夫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是什么代价呢。”姚菁调笑道。

老头心道：谁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这还用问。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谁让他有求于人。

从他主动挑起话头开始，这次谈话，他便注定处于下风。

他配合一问。

“小大夫，你说吧，什么代价？”

姚菁凑近了一点老头，“你去石景村的前进书院教学生们医术，去了那里，你想了解什么医术都可以。”

“什么？”老头一听，气得气血上涌，差点闭过气去，自己给自己掐着人中。

“你个小娘子，老夫只想学你一个技法，你竟妄想老夫全部身家，你果真好狠毒的心啊。

你走，你走，老夫不学了，不学了。”

姚菁生怕老头被她气死，语气软了下来。

“木大夫，你先别着急啊，我让你当师父教徒弟，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可知那书院有多少医学藏书？”

“有多少？”老头听后，果然心动了。

姚菁又拿回了主动权，又开始给他下钩子。

“总之，只有你想不到，你去看了就知道。”

书院图书馆内可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医学结晶，将他骗去了，她就不信老头还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