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俦的声音响彻刑房。
黄娘子听罢,深感自责,回过头看向泰俦,“当家的,对不起,都是奴家的错……”
宫玺:“……”
他此刻的脸阴沉得可怕。
他帮这女人处置男人,她似乎并不领情。
不过,他没有丝毫心软。
“你们还不快处置他,等着本王亲自动手吗?”
闻言,两个行刑的侍卫将泰俦放下,带入净室,处泰俦以宫刑。
泰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宫玺只觉聒噪,“这么有力气,将他舌头也割了。”
行刑之人得令,利落割下了泰俦的舌头。
行刑完毕,行刑之人如拖死狗一般,将泰俦拖了出来。
泰俦下颚、下体有鲜血源源不断流出,他呜咽了几声,便没了声音,晕死了过去。
宫玺见状,眼睛都不眨一下,“以后谁敢犯,这就是下场。”
还在刑房围观的众人,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将自己的头埋进身体里,颤抖答:“是”
黄娘子爬到泰俦身边,扒拉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当家的,当家的——”
宫玺被吵得头疼,眉头紧皱。
“闭嘴。”自小照顾宫玺的秦妈妈见状,上前,直接甩了黄娘子一个耳光。
黄娘子被扇懵了,出现一瞬间的耳鸣,止住了哭声。
秦妈妈垮着脸教训,“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哭哭啼啼。
怎么?你觉得王爷好心帮你,还帮出错来了?”
黄娘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她只知这些达官贵人,想怎样处置下人都可以。
她只后悔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害了当家的,哪里敢怪王爷。
听到秦妈妈如此指责,吓得她又连连磕头。
“王爷恕罪,民妇绝对没有此意,民妇知错,民妇做错。”
当家的已经受此重伤,她若再有事,家中的孩子该怎么办?
“够了。”宫玺揉着眉心。
果然不是什么女子,都如他的姚菁一般坚毅。
她就算带着两个孩子,也从未想过要依靠男人,自己依旧将自己的产业打理得风生水起。
想要姚菁,他语气温和了些。
“黄氏,本王给你两条路。
要么夫唱妇随,带着孩子与泰俦一起去庄子做苦力。
要么与泰俦和离,独自带孩子谋生。”
黄娘子听罢,身子瘫软倒地。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后果都是她不敢想象的。
与泰俦去庄子做苦力,那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庄主想要折磨、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们两口子和几个孩子,还不一定吃得饱、穿得暖,孩子们也再无出路可言。
而与泰俦和离,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们孤儿寡母的,还只会受尽欺负。
再者说,她一无所长,且她一个女人,如何带孩子们谋生。
黄娘子陷入两难之中。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