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这么称呼,是道上的人给面子罢了。”张日汕偷偷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感觉自己要完:“日汕一日流淌着张家的血,便永远都是张家人,不敢或忘。”
“你竟然还说自己是张家人?”张守灵突然感觉有点意思了:“你家佛爷知道你这么想吗?”
张日汕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一次比之前熟练多了。这位不知名的大佬可真是犀利,这让他怎么回答?说啥都是送命题。
“佛爷早先想岔了,做错了事。后来已经陷入局中,无路可退。”张日汕脸色煞白:“日汕自知背叛张家,罪无可恕,甘愿受罚,但是佛爷......”
“佛爷怎样?”张日汕话未说完,被张守灵打断。
“是谁给他的胆子出卖张家?又是谁逼着他将敌人安插进张家?是谁逼着他闯张家祖坟?是谁逼着他换血?又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囚禁张家祈灵!”张守灵愤怒,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给小族长做局,欺他失忆,囚禁他,用他做实验,这些绝对不可饶恕。
张日汕张了张嘴,无可辩驳。佛爷最初只是不满张家那腐朽的规则罢了。明明自己父亲是族长之子,在族中也是最尊贵的存在,就因为爱上了一个外姓女,就被废掉一臂逐出了嫡系。明明自己应该是族长嫡长孙,却仅仅被刺穷奇纹身。
刚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改变张家的现状,改变族规,让父亲,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回归张家嫡系,让母亲可以正名。
但是后来,他开始嫉妒,嫉妒张祈灵无父无母可以被捧上神坛,明明父母不详,身世比他还不堪,却能被刺麒麟纹身。他向细作透露了圣婴造假的消息,果然,张祈灵掉落神坛,变成了族中最不受待见的小可怜。可是最后却又还是他继承了张家祈灵,这一切都刺激了佛爷内心强烈的嫉妒与不甘。
直到最后,囚禁张祈灵,研究张祈灵的血脉,给自己换血。无一不在说明着佛爷内心的自卑,对自己血脉不纯的极度在意,对于张祈灵的嫉妒。
“日汕,有罪,有愧。”想起现在名存实亡的张家,想起那些死去的张家人,想起生死不明的张启汕,想起深陷泥潭的九门,张日汕又深深拜了下去。
“你起来吧,回你的新月饭店去,九门的人约束好了,别让他们来找死。张启汕不管是死在古潼京还是怎么了,你最好祈祷他永远不出现。不然就算是骨灰,我也给他扬了。”说着,张守灵顿了顿:“格尔木那座疗养院给我炸了,一片砖瓦都不准留下,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张日汕忙不迭点头同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小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