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郭琦祥和陈雨馨疲惫地走出了审讯室。两人各自摸了摸猩红的双眼，连连打着哈欠，相视摇头苦笑。

“怎么啦？通宵审讯的结果怎样？”

刘学武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也刚上班。

郭琦祥转头对刘学武苦笑一?能声。

“鬼脸的嘴巴硬得很，我们整晚都好像在跟空气聊天。”

“是呀，啥方法都用了，但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陈雨馨附和道。

刘学武看了看他们，沉声说道：“这鬼脸可是穷凶极恶之徒，手上还沾了不少人命。明知自己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哪会轻易招供。你们不用急，慢慢来吧，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从其他几人身上找到突破口。现在先回去休息下吧，看看你们的样子，站着都要睡着了。”

说完就转身就要朝自己的大队长办公室走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没走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听说昨晚王国富来啦。”

没等郭琦祥开口，陈雨馨就抢先答道：“我们前脚刚把人抓回来，他后脚就到了。还说要把犯人移交给他，好在琦祥不怕他。当场打了电话给郭局，这才没让他得逞，否则我们又功亏一篑啦。要说他和那些人没勾结，鬼才信……”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慨。

“哎，哎，哎……”

刘学武摆手打断了她。

“雨馨，没有证据的话别乱说。何况他还是我们的领导，掌管着整个雄城的政法系统呢。”

陈雨馨狠狠地啐了一口。

“哼，他也配。”

“雨馨，住口。”

这时郭琦祥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多眼杂，传出去对你可不好。”

“哼。”

陈雨馨把脸别到另一个方向，没有再说话。

刘学武赞许地看着郭琦祥，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琦祥，你终于长大啦。这很好，做我们警察这行的，每天不知会遇到多少不平之事。但必须得依法的慬慎处理，同时说出的话也得有理有据，别让人抓住小辫子。”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还在赌气的陈雨馨，语重心长道：“雨馨，有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你还年轻，不懂这世道险恶。有时，知而不言也是一种做人艺术。”

“嗯，我知道了，刘队。”

陈雨馨低下了头，她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但有时就是忍不住。

“好了，我去办公室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别把身体弄垮了。”

说到这，他把嘴巴贴近郭琦祥耳边，低声道：“王国富不会罢休的，你得小心他接下来的动作。最好先别把鬼脸移交看守所，就先关在我们刑警大队，等他招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