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临恨不得指天发誓:“绝不是。”
宋念初摇头,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祁君临的眼睛:“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对祁君临的依赖与爱意已经成了刻在宋念初骨子里的习惯,每每见到他,宋念初都会出自本能地信任他。
可之后冷静下来,她想起祁君临曾经对自己的步步算计,就会惊出一身冷汗,害怕自己再次不知不觉地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话就像是撕开了祁君临和宋念初之间好不容易才缝合起来的伤口,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痛。
祁君临被堵得一时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出声:“要我怎么做,你才会信我?”
相信他、后怕他,都已经成为了宋念初的一种本能。
反复在这两种情绪之间拉扯太过痛苦,宋念初只想早日解脱:“算了,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
“折磨?”祁君临万万没想到自己殚精竭虑为她做了这么多,在宋念初眼中都成了折磨。
他所有的努力与付出在这一刻都仿佛成了笑话。
“我折磨你?”祁君临低低重复着这话,怒极反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我如果真的想折磨你,大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跟方明宇绑在一起,给他们做一辈子的佣人。甚至我设计方明宇之前,他已经打算让你去做试管!”
“宋念初,你觉得靠你一个人斗得过方家吗?只要方家随便给个几万块钱,你爸妈都会帮着他们对付你。”
“我折磨你?我什么都由着你、帮着你,这叫折磨?”
“你是好日子过太久,忘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折磨吗?”
祁君临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是有把刀把他说出的话都刻在宋念初心上,疼得她身子发颤、说不出话。
是她得意忘形了吗……
从前在方家的日子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宋念初的咽喉。
如今再次被提醒那段灰暗的生活,那双无形的手再次掐住了宋念初的脖子,让她感到窒息。
直到旁边响起了另一道清越的声音:“念初,要帮忙吗?”
楚寻不知为何去而复返,再次出现在走廊中,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没你的事。”祁君临低斥。
“你说这话之前,最好放开念初。你弄疼她了。”
祁君临顺着楚寻的目光望去,看见自己按着宋念初肩膀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下意识松手。
没了他的力量支撑,宋念初身子一软,朝地上摔去。
祁君临忙去扶她,却没想到宋念初躲开了他的手,反而被楚寻扶起。
一向对外人漠不关心的楚寻,强势地挤进两人之间,将祁君临与宋念初分开。
随后,他对身子止不住发颤的宋念初说:“念初,你先回屋休息,我有点事想跟祁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