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帝见她站在那里,双眉微皱,便问:“落落,听朕咳嗽你便停下来,莫非,朕的病有异?”
安小朵此时心里已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终想到,若是允诺和梅妃的阴谋得逞,战火必然四起,而这世间的黎民百姓,只怕又要遭殃了,而她的亲人又如何能幸免?
此时听见干帝问她,便答道:“皇上最近除了咳嗽外,还有什么症状?”
干帝说:“最近总是觉得乏力,也不思饮食,午后常常发烧,还经常咳嗽,也吃了太医院开的药,只是没什么效用,怎么?莫非这不是寻常的风寒?”
安小朵一时之间也无然贸然将事情宣之于口,本来,也不曾有确凿的证据,便问:“洛王爷有没有跟皇上提起过什么?”
皇上微微一愣,“你指的,是什么?”
“洛王爷有没有请大夫将宫中嫔妃的身体一一诊查?”
“有的,只是,未见什么异常呀?”
“未见异常?”安小朵心中迷惑不解,如果说,梅妃真的有肺痨的话,必然一查便知,洛熙做事,向来也是极为谨慎的,那么照这么说,梅妃并没有病?可是,那晚之事,却又是亲眼所见,一时之间,她也想不清里面的头绪,干帝见她又开始沉思,也觉得蹊跷,又问:“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安小朵摇摇头,说:“皇上,你若信得过民女,民女便开些药给皇上服用。”
干帝问:“那依你所见,朕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皇上,有一些病,在病发初期,与寻常的风寒并无明显区别,可是若到能辨识,便已不易救治,如今民女先开些药,皇上服用,若有好转,民女也好判断,目前,不敢妄言!”安小朵说完,见干帝略有犹豫,便又说:“皇上若信不过民女,民女就此告退!”
说完,转身欲走,干帝说:“你是朕的儿媳,朕不会信不过你!苏连志,随落落去取药!”
一个老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应了一声,便跟在安小朵后面。
出了宫,安小朵随意跟他聊天。
“苏公公,我前日见得梅妃娘娘,可真是明艳不可方物,那张脸,确是比桃花还要美上三分,也不知素来是如何保养的,真是令人羡慕呀!”
那苏公公也知道安小朵是皇上的儿媳,因此很是逢迎巴结,见安小朵起了话头,便唠叨起来,
“是呀,这宫里的娘娘们,都羡慕得很呢,梅妃娘娘原先也没这么靓丽,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子,只是人是更加俏丽了,惹得皇上日日去,她倒百般推托了,照我说,这欲拒还迎的把戏,梅妃最是善用,皇上如今只喜爱她,见了她,便被勾了魂似的。”
“怎么?梅妃娘娘不是一开始便这么靓丽吗?”
“不是,一开始那肌肤胜雪般的白,宫内的娘娘,哪个不是肤如凝脂,倒也显不出她来,后来有一年春天,皇上游御花园,见她正在园内扑蝶,那张俏脸,白里透着红,真是比那满树的海棠花还要娇艳几分,那日便掀了她的牌,自去后,便魂不守舍,偶有一日不去,便觉坐立不安,非得去了,才觉得心内舒泰,皇上原来呀,很喜爱淑妃,自从镇国将军将他这妹妹送入宫,便是集三千喜爱于一身了。”
安小朵和那苏公公一路聊着,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安然堂,绿痕立在门口,见到她,便说:“小姐,你可回来了,洛王爷在堂里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
“你没有跟他说,皇上召我进宫了吗?”
“说了呀,他却不愿进宫去寻你,只在这里候着。”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后院呢。”
安小朵哦了一声,对绿痕说:“绿痕,给苏公公奉茶!”又转而对苏公公说:“苏公公,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