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虽然出现了不少不屑之声,但是陈青这样的要求并不无理。
杜仲听完后,一挥手,只见四个同样穿着粗布衫的壮汉,抬着一个担架,从酒店门前走了进来。
只见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蜡黄,形容枯槁的男人。手臂瘦弱得骨节分明,身体露出来的部分,浑身布满红色的水泡,又像是烫伤,又像是过敏,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让即便见过各种病症的医生,都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而坐在人群中的围脖少年,此时身体不由得一怔,眼睛紧紧得盯着担架上的那具形容枯槁的人,生怕错过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人一般。
众人都被这病人的情形吓呆了,哪怕是见过不少病例的苏虹,也捂住了眼睛。没人注意到围脖少年的异常。
待病人放好,陈青往前走了几步,先捏起病人的手号了号脉,只见病人血脉凝滞,已基本无生机。
所以,杜仲说自己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没法治好病人,也不算说谎。
陈青轻松运行起九玄经,只见一股弥漫着轻微药香的气流从自己体内流出,围着病人四周缓缓地绕了一圈,随即气流朝四面八方消散而去。
看着九玄经的诊断,不由得一震,这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病,分明是中了蛊。
九玄经在绕着病人的时候,陈青分明看见,在病人的每一个血管里,无数条细小的虫正在顺着血流移动,往心肺脑四面八方而去。可以说,现在这个人病人,如果不是还有一丝气息的话,体内就是被无数蛊虫控制的躯体。
在大都市里,为什么会有人中蛊?还不知不觉间,中得如此之深?这病人又是什么来历?
“杜医生,我还想问一下,病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社会关系,在发病前,是否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众人只见陈青走上前,掀开了覆盖在病人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随即又朝杜仲提出问题。
“他的病,和他的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吗?”杜仲也楞了一下。这明显就不是职业病,他不明白陈青这样问的用意。
“看病就好好看病,不用仪器,也没见把脉,就问些这种日常问题,这跟生病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他也看不了,故意在这拖时间吧。”
“就是,像我们每天都接触上百人,这要问清楚,一天看一个病人就够了。还治不治病了,他是治病还是破案呢?”
“我看他这次是遇到真正的难题了。咱们就只等他出丑就好了。”
“他是不是幻想现在自己不是医生,是侦探啊。哈哈哈哈哈。”
杜仲摆了摆手,制止了下面人的窃窃私语,看着陈青道“患者住在城郊的天府北境小区。刚搬进去不久,平日里接触的就只有家人和同事。平日里没有发现对什么东西过敏。这就是我掌握的症状。”
“那个小区还有没有其他病例,或者说,你还有没有接触过其他病例?”陈青又问道。
“没有,他就是唯一一个。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种病会传染?”杜仲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