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痒死了啊啊啊啊!”
“别把嘴张那么大,墨汁会滴进嘴里的。我把乌鸦尾巴画完就放你走,乖。”
水子白拿着墨笔,十分认真地在木鎏金脸上画着。
左脸小乌龟,右脸小乌鸦。
真可爱。
水子白终于放开木鎏金的手,满意地笑了笑。
“嗯……完美的作品。”
不愧是他在宗镜玄脸上画过千八百年练出来的画技。
木鎏金瞪了他一眼,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水子白将结界撤去,房门在木鎏金身后关闭。
木鎏金脑海中传来水子白懒洋洋的声音。
“我的房门被在下用法术锁了,大家长可不要再偷偷进屋对在下行不轨之事了哦~”
“呵呵!”木鎏金气急败坏地冷笑了几声。
“臭白驹!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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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回玩大了。”
小妮子好几天都不理他。
水子白摇了摇头,淡然一笑。
“算了,去哄哄她。”
“鎏金,你还在生气?”
“哼!”看到是他,木鎏金别过脸去。
一想到那晚的乌龟和乌鸦,她真是又气又羞。
“看,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水子白摊开手掌。
“太阳宫里的三足金乌所制的金丝,用它做出来的衣服是天底下最温暖的。”
木鎏金眼前一亮。
一团金丝堆成的金色线球立在水子白的掌心。
“别忘了,我们的三大计划。”
他说过要帮她追到无言的。
“你……这等好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木鎏金接过线团,光是摸一摸就很暖和呢。
“自然是去太阳宫求的。”
啧,当然是威胁那三足金乌了!不给线……他就拔了它的一半毛,让它变个阴阳鸟!
可惜那破鸟即便如此也才给了他一个线球,真是抠门。
不过,比起当年辰希灰头土脸地讨来两根线,他还是好太多了。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织一整件自然是不够,”水子白拎出一件玄衣,“只要绣上一个图案就够了。”
“绣什么?”木鎏金抬起头,“我连荷包都绣不好,还绣什么别的图案在衣服上啊……”
“我们要绣凤凰,”水子白说,“凤求凰,一公一雌。”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帮你么?”
看她为难,水子白连忙说道,“我们可以不亲自绣,而用法术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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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鎏金手执墨笔,水子白修长的手包住她的手,带着她在悬空的衣服后背上仔细地画着。
金线在法术下穿过笔墨踪迹,一针一线,一针一线。
木鎏金却有些迷茫了。
她若是凤,但求何凰?
她当真……愿意永生永世守着那张冰冷的面孔么?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和白驹在一起,已经忘记了要去找言哥哥。
金线一圈一圈地绕上她与白驹的指尖。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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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情况下的美人最惹人怜爱么?”
“什么情况?”
“当然是醉酒的美人!”
水子白戳了戳木鎏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