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颤抖着，松开手中的枪。

王眠眠在枪落地的瞬间，一把接住。

“现在知道什么叫无助了吗？”

“我……我错了！”女记者蹲在地上，捂着脸低泣。“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以前也想做个本本分分的媒体人，可是……”

“别找借口！”我打断女记者的话，“你和毛谷山殡仪馆的合作不止第一次吧？”

“是！”女记者怯生生的抬起头，“我拿到报酬会和殡仪馆五五分账！至于他怎么分配，我就不太清楚了！”

“分配？”我微微皱眉，“跟你同流合污的还有其他人？”

“这种事根本瞒不住的，毕竟殡仪馆就三个人！”女记者赶紧道，“不过一向都是馆长跟我对接，满秋和老张不怎么联系的。”

满秋也有份？

怪不得秦亮说她的钱和报酬不相匹配！

“你为什么不怕鬼？”

“我……我怕！”女记者急忙道，“但馆长告诉我，他会搞定一切！从外面合作到现在，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鬼。所以……”

“这就是全部？”

“是……是啊！”

我没有做声，而是死死的盯着女记者。

“我不能说！”女记者使劲的摇头，“说了我会死的！”

“只要你做证人，警方会保护你！”

王眠眠的话，让女记者把头摇得更厉害。

“你们警察只能保护我不受坏人的侵害，但如果对方是鬼呢？”

此刻，我在女记者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你是殡仪馆的红衣女鬼吗？”

此言一出，女记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之前嚣张跋扈的状态，此刻荡然无存。

很显然，我猜对了。

“你说了，她不会放过你。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反正横竖是死，你不如赌一赌。毕竟，我们才是同类。”

女记者震颤着眼球，左顾右盼。

许久之后，她捂住胸口望向我。

“馆长养了一个红衣女鬼，那个鬼会替他料理一切。不管是人，还是鬼。我……我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是因为看到了满秋的下场！满秋是他们一伙的，一直靠着死人发财。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出要辞职。馆长答应了，还带着我一起给她准备了欢送宴。但是……但是前几天她突然自杀了！”

说到这，女记者压低声音。

“在满秋之前，殡仪馆去过很多员工。但是一旦提出离职，他们就会意外身亡。这件事是老张有次喝多了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是，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所以满秋之所以会魂飞魄散，都是红衣女鬼所为！

红衣女鬼还想杀了琳达，却被因为琳达尸体的离开而阴差阳错的失手了。

“琳达的照片我没有发给媒体，现在都在我家中的保险柜里！”突然，女记者急忙道。“你们拿出来烧掉是不会影响琳达的声誉的！你们……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是贪钱，只是用了不道德的手段赚了些不义之财，但是罪不至死呀！”

“跟法官说吧！”

王眠眠冷声说到这，拿出了手铐。

……

离开警局后，我请何必这个私家侦探给我查了女记者的底细。

这才发现，她的恶劣行为根本不止琳达这一件。

高中时期，她便有霸凌同学的行为。

工作后曾靠着几张错位照，就给某个女大学生编造了被包养的新闻。

甚至因为某个女孩染了粉色的头发，就造她的黄谣，导致女孩自杀未遂却全身瘫痪。

细数下来，她就没做过一件人事。

按照我的猜测和女记者的供述，整件事和毛谷山殡仪馆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得跟馆长见上一面了。

来到殡仪馆没有见到馆长，却看到了老张。

老张扫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老张叔！”

“你怎么认识我？”

老张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我。

“满秋提到过你！”我微笑道。

“满秋提到过我？”老张一脸的凝重，“她说什么了？”

“满秋说在殡仪馆都是你手把手的教她，后来她忙着谈恋爱的时候，还是你帮她顶的班。她说如果父亲有形象的话，一定是你这个样子的！”

事实上，我没有撒谎。

满秋和秦亮的聊天记录里，她就是这样形容老张的。

很显然，老张真的对她好。

“满秋是个好孩子！可惜……”

老张说到这，背过脸抹泪。

缓了许久，这才转过身望我。

“所以你这回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