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粼粼呆愣着看着从天而降的东西，天上突然打了雷。

春兀尧将洛粼粼挡在身后，无意间瞥了一眼她的头顶。

洛粼粼抓着春兀尧，颤抖着声音：“什么，是什么？”

“尸体。”春兀尧侧身轻轻抱了下洛粼粼，说：“是一个小男孩的尸体，看样子是城外的难民。”

洛粼粼听完，惊讶地回过神：“也就是说，我们在城外见到的尸体，是有人故意让我们看见的？”

“不错。”春兀尧赏识着点头。

洛粼粼惊讶之余，也有疑问：“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看见这个……男孩儿呢？”

“或许……”春兀尧看着洛粼粼，停顿了一下，说，“或许这个人才是，真正想要让我们知道城外尸体有问题的人。”

“那会是谁呢？”洛粼粼眉间微蹙，“你知道有什么人和我家关系比较好的吗？”

春兀尧只是看着洛粼粼，没有说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洛粼粼也算是摸清楚了春兀尧的心思，他是一个沉默的人。

“算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这个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洛粼粼叹口气，有些失望，“如果能确定一个范围的话，事情就会进展很多啊……”

洛粼粼自言自语的时候，春兀尧却是在看着她的头顶，那朵阴着的云彩，让他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在洛粼粼的问题上。

洛粼粼探头去看那个小男孩的尸体，突然惊讶了一声：“这个人我见过！”

“嗯？”春兀尧回神，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在城外的尸体里，有一个人和他长得很像。”洛粼粼一手拉着春兀尧不放，一手轻轻掀开盖在尸体身上的绸缎。

在这个男孩的全貌显现的时候，洛粼粼头顶的云朵又阴了不少。

“果然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人的孩子……”

洛粼粼呢喃着将绸缎盖回到他的脸上，仰头看着春兀尧，轻声轻声问道：“大人，我能请求您一件事情吗？”

春兀尧垂眸，点头。

洛粼粼回头看着地上的小男孩，说：“能把他埋了吗，他还那么小，我不想他也和外面的人一样，都变成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洛粼粼带着乞求的目光，让春兀尧短暂的失神。

见没有得到回答，洛粼粼有些失落，苦笑一笑：“算了，我多嘴了……”

“可以。”春兀尧突然说，“外面的人，等案子破了，一并安葬。”

“真的？”洛粼粼惊喜地看着春兀尧，“你说的是真的？”

“是。”

“太好了。”洛粼粼笑着，阴转晴了，不过也是一转即逝，“但是难民的尸体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啊？”

面对洛粼粼的提问，春兀尧除了缄默好像很少有其他的回应。

洛粼粼放开春兀尧，扶着膝盖站起身：“我们继续走吧。”

“嗯，尸体不管了？”春兀尧揶揄道。

洛粼粼歪头一笑：“我知道，你不会的。”

“真是聪慧。”春兀尧失笑，夸奖一句。

洛粼粼和春兀尧并肩继续往洛家走去，还没有到洛家，远远就看见洛家门口停着一顶软轿。

洛粼粼拉住春兀尧退回到巷子里，轻声问：“那是谁？”

“是宫里的人。”春兀尧皱着眉，有些烦躁的啐了一声，“这么快就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