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霏当然不肯，她知道颜在朝去世后，以前那些躲在暗处的势力将露出狰狞的面孔，本就在明处的敌人也会更肆无忌惮。颜夜雪向来报喜不报忧，可话说回来，就算雪儿如实讲，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总不能再添乱啊！

颜夜雪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事，还没到分身乏术的地步，况且最近太忙，我刚好出去透透气。”

这次，黎羽霏没有再拒绝，因为听出了颜夜雪平静语气背后透出的倦意，更因为心疼她的境遇。

消息刚发出去，颜夜雪的电话打了过来，黎羽霏马上接了起来。

一开口，黎羽霏自责道：“雪儿，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还没睡。”颜夜雪的声音带着隐约的笑，她没有说，今晚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然后问：“在机场？”

黎羽霏无聊地看着来往地陌生人，他们大多成双成对，或是情侣，或是熟人，很少有像她这样形单影只的，一种孤寂的感觉萌生出来，“嗯。”

颜夜雪听出她情绪低落，无需多想便知道因为什么，也明白此刻安慰的言语有多苍白，短暂沉默后，她说：“如果叔叔阿姨忙，我随时陪你去看他们。”

声音平常得不像约定，黎羽霏却觉得这是最可贵的承诺，每天有多少人等着颜夜雪应对、多少事需要她应对，即便如此，她依然能说出“随时”两个字，怎能令人不感动？

长长出了一口气，黎羽霏的心情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感觉，语气也轻快了许多：“好。”

没有道谢，她们之间很少出现这个字，因为不需要，也因为一个“谢”字不足以回报对方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