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将几位丧气少爷送下楼后,便急匆匆回了33楼。
推门而入,就瞧见孟迟躺靠在座椅上,挤压眉心。
紧闭的双眼、蹙起的眉心、绷紧的嘴角无一例外,都在呈现他此刻的痛苦。
糟,这是发病前兆。
“孟总!”
张恪急忙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连着水杯一起递给孟迟。
孟迟刚要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他摆摆手示意张恪先将药拿开,自己则顺手接起了电话。
可一句“喂”还没来得及出口,对面的孟老太太就毫不客气地开炮了。
“孟迟,你就是来克我的是不是!”
孟迟本就头疼欲裂,孟老太太满是怨毒的嘶吼几乎震得他耳鸣。
他下意识将手机拿远,可孟老太太的咆哮却隔着电话追了出来。
“为了一个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连得罪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你乔叔、林叔、孙叔哪一个不是为了孟家也是鞍前马后,毫无怨言的!”
这时,孟迟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面对孟老太太的质问,他极力压下不耐。
“是谁又跟奶奶嚼舌根子了?”
孟老太太又是一声冷笑:“你也别拿话试探我,我今天就一句话撂在这儿了。”
“道歉,门儿都没有!”
“她谢亭瞳真是好大的脸,还让几个千金小姐亲自上门跟她道歉!”
“你也不想想,她谢亭瞳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得等你死了老婆孩子才跳出来。”
“谁家好姑娘这么会算计?”
说完,孟老太太也不给孟迟说话的机会。
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孟迟被这几句揣测侮辱的话,刺得心如火烧。
他知道孟老太太今天打这一通电话,是想通过羞辱谢亭瞳来恶心他。
因为孟老太太巴不得他病了、死了,腾出位置给孟知意。
再不济二房、三房还有她喜欢的小辈。
所以,她从不放过每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可偏偏孟迟还不能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