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你放开我!”
谢亭瞳被孟迟拉带的一个趔趄,虽然没崴到脚,但小脚趾却因为这个动作被磨破了皮。
她轻轻嘶了一声,暴怒中的孟迟压根儿没有听见,继续拉着她朝前走。
跟在身后张恪注意到这个,赶紧开口。
“孟总,少奶奶伤了脚了!”
孟迟听见这话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停了下来。
谢亭瞳一把甩开他的手,弯腰脱鞋露出受伤的小脚趾。
谢亭瞳生得白,常年被包裹在鞋袜里的脚比别处更白。
现在这一寸雪白破了皮、染了血,看上去是那么惨不忍睹。
孟迟有了片刻的心软,他绷着一张脸,弯腰将人抱起。
啊——
谢亭瞳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搂上孟迟的脖子。
“闭嘴!”
心里堵着一团气,孟迟的态度堪称恶劣。
他谢亭瞳放到座位上时颇有点像扔,虽说座椅是软的,但扔上去和坐上去是两码事。
所以,谢亭瞳还是轻轻嘶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
“我以为你这样冷心冷肺的人是不会痛的!”
“会痛,说明你还有点血肉和良心!”
孟迟的嘲讽不遗余力,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愤怒和疼痛。
没人知道,当孟迟意识到谢亭瞳被孟知意带去顶楼时有多么害怕、恐慌。
顶楼的书房在高中时成了孟知意的专属,这是袁英和孟兴民默许的。
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很少踏足。
穆霂曾因为好奇,走进了那个书房,她翻了孟知意看过的书,打开了他的画本......
孟知意知道后,虽然没有斥责,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厌恶、愤怒,孟迟至今都记得。
孟知意说着要做他的好大哥,口口声声都是关切,可却从不邀请他进来这里。
如果说,这间书房代表着孟知意的内心。
那么孟知意拒绝他们进入书房的态度,就代表着他从未对孟迟真正地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