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坦然你的欲望和野心。”孟知意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这一点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样。”
穆霏摇摇头:“我可不像我姐,她还不如谢亭瞳,谢亭瞳起码善良、有良心。她的心啊,可是黑的。”
“她不爱孟迟,但却贪慕孟迟给她的虚荣的光环。”
“她爱你吗?也不见得,她只是在这个父权社会里被男人捧惯了。恰巧遇见你这么个不把她看在眼里的,便一心一意地要夺你的心。”
“如果说谢亭瞳是传统意义上带点叛逆的好女人,那我姐可是实打实的坏女人,至于我呢,是个勇敢的女人。”
“我对孟迟起码是真心的,我直面欲望和野心有什么错吗?难道就因为我的手段有些不光彩?”
“谢亭瞳是守着底线,不愿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自我愚昧和伤害她人的基础上,可她得到了什么呢?”
穆霏的一番剖白可谓慷慨激昂,孟知意却意外地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穆霏更加得意了。
“你呢,不也一样?你巴着谢亭瞳不过也是她没有像我姐那样,被你迷惑,被你操控。”
“甚至都看不清你的真面目,还以为你是什么好好先生,你当然愤怒、当然不甘心。”
“错了。”孟知意灭了烟正眼瞧着穆霏,“我爱她,从不因为什么不甘心。”
他身在泥潭,却向往天上的皎月。穆霂和他一样,都是污糟不堪的泥坑、死水。
他和她互为对方的镜子,他连自己都厌恶,又怎么会爱上穆霂呢?
“你也不必自我美化,为自己扣上一个勇敢的大帽子了。如果抢夺也算困难和阻碍,通过挞伐和伤害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叫勇敢。”
“世界上,也就没有反抗这一回事了,战争也不必为人所唾弃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孟迟瞧不上你,只是因为你没有骨气和自尊呢?”
说罢,孟知意转身就走了。
离开前,他给穆霏留了几句话:“你也算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从今往后好自为之吧。”
“从前、现在、往后,我们只当从不认识,不要让孟迟从你嘴里撬出一个关于我的字来。”
“我可不像他,我的心肠硬。”
警告留下,孟知意来去匆匆。
穆霏被揭穿了遮羞布,得意早就不见了,只余下难堪。
护工小李远远地看着,把照片传给了张恪。
张恪赶紧拿给孟迟去看,尽管猜到这两人之间存在联系,但看到这样的照片,孟迟也觉得遍体生寒。
“都说了什么?”
张恪摇摇头:“穆霏把小李支开了,隔得太远什么也听不到。”
“手机呢?”孟迟迫切地想找出些证据。
“穆小姐很警惕,她似乎也察觉到您突然联系她不对劲,对自己的私人物品,她看管得很严。”
“让她想想办法,要尽快。”
孟迟总觉得他这大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