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芙拉拉杂杂和翠妞说了一大堆,刘婶和陈月梨就像听天书一样。
先是震惊那些天价兰草,又震惊翠妞的发家致富道路,最后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就像翠妞认为的那样,那些珍贵的花卉其他人培育起来困难,但小芙肯定轻轻松松种出来。
甚至于她们突然发现挣钱好像很容易啊,不说那小七位数的蕙兰,就说年前翠妞卖得那四盆鹤顶红,都赶上陈月梨一家子一年的收入了。
简直就是暴利啊!
还开什么店,还上什么班,都回家种花得了!
不过这种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消失后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就像刘婶常说的那样,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再值钱也得有人买,没人买就和路边的狗尾巴草一样。
陈月梨凑到孟不芙身边,“小芙,我觉得咱们可以不光卖花,还可以卖植物营养液啊,厚利多销,比种花还轻松了。”
“好主意。”孟不芙很赞同,“哪天有时间我去找找陆姐,问问她要不要。”
她觉得陆姐可能买的少,但陆姐的那位花匠老爹肯定买的多。
哎呀,又发现了一个潜在客户。
此时被惦记地陆姐正跟在父亲身后,看着那一盆盆精心培育的兰草不由心生喜爱。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爸,这么多能卖的出去吗?可别像君子兰似的。”
八十年代君子兰掀起热潮,市场供不应求,君子兰价格一路走高。
一盆好的君子兰市价超出五位数、六位数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君子兰说卖不出就卖出去,多少养花人砸在手里,赔的倾家荡产。
陆老爹十分淡定,“没事,我心里有谱,这些兰草不多,花个三、五年全都能脱手了。”
他知道闺女的担忧,不过这些兰草大多都是他从山沟沟收购的。
投入的成本低,所以哪怕砸在手里也没有多大损失。
就是这些兰草还是太娇贵了些,野生的移植花盆里始终没有山里长得好。
而且好些个稀有的兰草因为培育不当枯萎了,回想起来就让他心疼。
陆姐跟着她老爹又来到一间花房,里面同样种着一盆盆兰草,长势明显没有刚才那些好。
“发苗率低,养殖难度高,太娇气呀。”陆老爹说着捻起花盆里的泥土。
湿润润的黑色泥土经过他精心配制,但还是比不上大山里的环境。
多好的一盆素冠荷鼎,他和朋友在滇省大山沟里寻摸了两三个月才发现这一株。
带回来后伺候的比伺候爹妈还细心了,结果说蔫巴就蔫巴,试了一堆方法都没能挽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日渐枯萎,疼的他心就和刀刮似的。
陆姐看着心也疼,还好她种植的都是些寻常花卉,就是养死了也没那么心疼。
从娘家离开时她拉了一车花卉回家,大部分是准备送到花田里大规模种植,一小部分是些不算名贵、又不常见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