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一场美梦，而且这场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美梦还实现了。

苏晚夕看着他，“所以我当时犹豫了很久。”

“爷爷当时同我说过这件事。”

当时结婚的情状，不只是她记得，顾墨砚也记得一清二楚，他无奈笑笑，“爷爷当时跟我说，这个女娃娃不仅医术高超，也不贪慕虚荣，别人如果听说要嫁入顾家早就欢天喜地同意了，偏偏只有你，脸色没有多少欣喜，反而很凝重，仿佛嫁给我是什么坏事一样。”

“怎么不算坏事？”

苏晚夕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从来不觉得跟顾墨砚在一起对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来说算是什么大好事。

她垂下眼，“从阶层跃升角度来说，嫁给你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从理智和长远目光来看，如果是不同圈子的人，要强行融入在一起，其实最受伤的还是女孩子。”

“那你呢？你最后为什么同意了？”

顾墨砚甚少见到她全然敞开心扉跟自己说话的模样，他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自己疑惑许久的问题，“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你最后还是决定嫁给我？”

自然是因为年少时的相遇，给她织就一场无论如何都不想醒来的美梦。

苏晚夕看着近在咫尺、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轻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的答案。”

顾墨砚的手指缓缓地跟她合上，两个人十指相扣，他声音轻柔得很，“我在年少时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女孩，我在遇见她的时候，正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听到他缓缓说起这个故事，声音中满是柔情，苏晚夕的心都不由得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