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顾墨砚话中带着什么不好的意思，苏晚夕想到他的作风手段，自镜中静静地盯着他：“你要对蒋长安下手？”

“我不会动手，但如果有人对他动手，我也不会帮他。”

顾墨砚冷然开口。

“在你被蒋家算计的时候，是蒋长安帮了你，虽然他在其中的作用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向你表达过善意。你为什么要——”

苏晚夕被顾墨砚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她站起身来，直接跟顾墨砚对视，“如果你敢对蒋长安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晚夕，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说的不会放过我，到底是怎么个不会放过法。”

轻笑两声，顾墨砚不认为如今的苏晚夕有这样的能力，他望着如小猫一样自以为伸出利爪的苏晚夕，忽而觉得她很可爱，“晚夕，我想问你，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恩仇不分的人吗？”

答案自然不是。

苏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淡淡地道：“我只知道蒋长安帮过你。不管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还是为了其他，你都不应该针对他。”

“晚夕，你确定蒋长安帮过我吗？”

见苏晚夕信誓旦旦地将蒋长安的功劳挂在嘴边，顾墨砚看着直到此刻依旧被蒋长安蒙蔽的苏晚夕，他眼神中没有半分怒意，“蒋家掀起的舆论风暴里，他的所作所为，算不上光明磊落。在我失势的时候将你夺走，这本身就不正人君子。”

而她居然还会一次又一次相信蒋长安。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是太过天真，还是太傻。

“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