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谢承这小子怎么回事?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离京!这得心有多大,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陆经逸一面简短的回了信,一面感慨道。
“谢承此人,你越是看不懂他,就越是表示这件事情是他精心算计过的。”
李云哲从来不相信皇家中人会有无缘无故而做的决定,他们走的每一步路,做下的每一个决定,关乎自己脖子上那颗脑袋。
“他是老二没错,脑子好使也没有错!可错就错在错失了这样好的机会!你想啊,十天半个月之后老皇帝嗝屁了,若是叫其他皇子抢了先机率先登基了,那他还谋划个什么?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也许……他就是喜欢吃凉的呢?”
“啊?”
“你想想看,家里养的鸡鸭,是不是得等到养肥了之再宰杀?”
陆经逸一听,便晃然大悟起来。
宫里那几个皇子早已蠢蠢欲动,谢承这是故意要养肥他们的胆,给他们一个“过年”的机会。
“所以,谢承当是已经回来了?就猫在哪个嘎啦里头等着开餐?”
李云哲并不觉得谢承回来了,这会子只怕还在不老城追梦了罢。
只是真正厉害的人,便是人不在这里,也能走一步算三步,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如今这样的纷争,你我自然是要袖手旁观,偶尔拍个手看个戏就好了。”
李云哲这样说,实则是早已准备好了马车和行李,只待打发了这陆经逸便能轻轻松松上路的。
“啧啧啧,要我说,你反正闲也也是闲着,不如……”
“有些浑水不能搅,会惹来一身骚的,信写完了你也快些滚罢,再晚回去几日,李云若只怕要带着女儿改嫁了。”
“……”
于是,京城里局势瞬息万变之际,臭名远扬的李将军反倒带了妻子游玩去了。
消息传到谢承那里时,他尚且还在卧床。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儿女情长事小,江山社稷事大!”
谢承来时身上带着伤,就那么千难万难的躺在板车上一路颠簸着来到了不老城,算是要他半条性命。
可来到这里之后,如论他用何种方法,始终都寻不到那个心之上人。
然而京城来信,皇上已油尽灯枯,只怕就是这两天的人了,故而身边谋士缕缕催他回去,谢承却只淡定的将那多嘴之人赶了出去。
“你想办法再一次混进城主的宅子里好生寻一寻,兴许她知道我来了,故意躲着不见。”
谢承目光幽深,且下定了决心,不寻着她绝不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