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你这是何必呢？”

次日清晨，叶天雪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好歹也睡了四个多小时。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没有睡醒，压根忘了凌湛昨天也在这里过夜。

迷迷糊糊走到洗手间，拧了拧门，发现被反锁了。

里面传来水声。

叶天雪瞬间清醒过来，敲了敲门：“凌湛？”

等了好半晌，凌湛才哑着嗓子回了句：“很快出来。”

叶天雪倚着墙在外边等了两分钟，凌湛脸色十分苍白走了出来。

那模样，让叶天雪有点担心。

“你……你还好吧？”

凌湛轻应了声：“没事，你要上班了？”

叶天雪：“啊……嗯，那……”

凌湛：“我先回酒店了，之后会再联系你，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

叶天雪抿了下唇：“有空的话，我会接的。”

凌湛：“不准骗我。”

叶天雪：“我……哪有？”

凌湛：“你不接我的电话，不是一次两次了。”

叶天雪心虚的别开了脸：“我那不是在忙吗？”

凌湛：“行，我先走了。”

叶天雪挥了挥手：“凌先生再见。”

凌湛：“好冷漠的称谓。”

叶天雪无奈：“……”

凌湛似乎很赶时间，没再与她贫嘴，转身离开了出租屋。

叶天雪总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进洗手间洗漱时，她发现了盥洗台上没有冲洗干净的一点腥红。

她用指尖蹭了蹭，是血！

叶天雪越想越不安，赶紧冲洗了把脸，拿起电话给凌湛打了一个电话。

那端却一直无人接听。

叶天雪契而不舍的又拨打了一次，这次总算接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凌湛……你，你真的没事？”

凌湛深吸了口气：“不太好。”

叶天雪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怎么了？你说啊！”

凌湛：“胃疼，我在车里，你能过来一趟吗？”

叶天雪气极：“在家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凌湛：“当时只是吐了一点血而己，还没这么疼。”

叶天雪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真是……你等我！”

她赶到停车的路口时，发现凌湛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没有拨车钥匙。

叶天雪拉开车门发动了引擎：“我送你去医院。”

凌湛紧闭着双眼，脸色更苍白了，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叶天雪：“你还喝那么多茶，对胃很不好的。”

凌湛：“我怕你会一直赶我出去。”

叶天雪：“我哪有？”

凌湛失笑：“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叶天雪：“什么？”

凌湛：“你还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