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说:“是啊,找点吃的。”
男子拿起地上一小袋大米说:“给,这边还有点大米。”
九斤翻身进入食堂,走向后厨。男子把大米放在不锈钢案台上,九斤走到近前查看着。
突然一把菜刀对着九斤面门就劈了过来,九斤忙拿起大米袋就挡,大米从破口处哗啦啦的撒了满地。
九斤扭头要跑,男子越过桌子追了上来,几刀划破九斤后背。九斤顺势扑倒,菜刀把背后的套头衫砍成了烂布条。
九斤又是一个滚身来到窗边,翻身出了食堂。男子也跟了出来。
九斤被追急眼了,抽出斧子回砍向男子。
男子闪身避过,斧子在墙上撞出一阵火星。男子掉头就跑,九斤跟在后面追,边追边笑骂:“你不是砍我么,怎么又跑了。”男子不答,一路追一路跑。转身进了一个红色木门。九斤也跟了进去。但进去后九斤就后悔了。
啥是修罗战场啊,这里面就是啊!
这里本是一个花圃,上面罩着大棚,温度奇高。九斤刚一进门就被一股烂肉的气息扑倒,张嘴就要吐。闭着气,捂住嘴,看着对面最少有三十多只带着围裙拿着剪刀的丧尸,地上铺满了未完全腐烂的尸块骨架。那名男子已经被其中几只丧尸扒开了肚皮,丧尸们正双手伸进去抓起腹内长短不一青红就往嘴里塞。
九斤举手敬礼忙说一句:“打扰了。”扭头就跑,里面的丧尸哪肯饶他。飞奔过来抓住九斤的后衣就又是一阵挠。他回身砍断一只丧尸手臂跑了出来。不巧对讲机也被门栓撞落,后面那群丧尸还不依不饶的追着他,后来九斤利用食堂的围栏攀上了一面白墙,看着围墙下的丧尸,他又望了一下李府,于是就从围墙跳到对面树上,换了几个方向终于回到了李府的围墙。后来就看到三角眼挟持着玉台和宝宝了。
玉台背对着九斤和老亮哄着宝宝吃奶,小声对九斤又说:“你说你杀他就杀他呗,弄的那么血腥干什么,怪恶心人的。”
九斤黝黑的脸上憨笑搓了搓拳头回道:“动我的女人必须死无全尸。”
玉台扭过头眉黛微皱:“你说谁是你的女人。”
九斤被玉台一看硬着头皮说:“将来一定必须是。”
玉台把头转回去,不再说话,小脸红的发烫。
老亮拿拳头顶了顶九斤肩膀笑着小声说道:“像个爷们。”
九斤嘿嘿的笑了起来。又坐了一会,红枣搀抱着我终于回到了李府。
几人见我的模样,玉台当时眼睛就红了,九斤和老亮立码把小舟背挪至旁院,玉台抱着宝宝流着泪跟在后面,看着脸色苍白我说:“这...这怎么伤成这样啊,我的天,后背还有两个洞。脖子也乌肿发黑了。”
众人把我趴放在床上,红枣终于见到老亮,依偎在老亮怀中不停的哭。老亮眼圈也有点红,拍着红枣后背:“不哭不哭,回来了,不用害怕了。”
九斤脸色阴晴不定的张嘴问:“红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舟怎么成这样了?”
老亮让红枣坐在椅子上,玉台也递过去一张毛毯盖在了红枣身上。
老亮拍拍红枣肩膀:“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红枣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要不是小舟,我真的就废了。”说着讲述起与小舟经历的险情。老亮听完转身就要去放火烧了那个物业中心。
这时九斤赶忙拦住他说:“小舟还伤着呢,先处理小舟伤势吧。”
老亮一拍脑门,赶忙跑着去中厅堂拿回了医药箱,九斤轻轻的用剪刀剪开裹着伤口的衣服。玉台擦了把眼泪,开始给我做清创。肋部的血洞虽然已经止血,但洞里全是铁锈,一股医用酒精喷入,我的身子支棱一下就要翻过来,九斤和老亮忙上手按住了我。
我微侧着头,嘴里哼哼着,玉台又抹了下眼泪,继续小心的用镊子把伤口中的铁锈夹出来。红枣抱着孩子也站在一旁流着眼泪,宝宝用小手帮红枣抹眼泪。
肩膀上的伤口更为要命,应该是钉到了骨头,玉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酒精又消杀了一遍,好在止血了。上了些消炎药粉,最后拿纱布厚厚的裹了个严实。一切做完后。九斤又扶起我吃了消炎药。
玉台皱着弯眉说:“现在没有破伤风针了,怎么办啊?”
红枣抱宝宝着说:“小舟以前打过破伤风吗?”
玉台忙回道:“前几天小舟脚趾头断了,就打过一针。”
红枣急说:“是疫苗还是毒素。”
玉台想了想:“叫破伤风毒素疫苗。”
红枣吐出口气说“那就好,这是疫苗,抵抗时间更持久,只要把伤口处理干净止住血就好了。”
玉台点点头,九斤和老亮也松了口气。这时我睁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扫了一圈众人问:“玉台你没事吧?”玉台擦着眼泪说:“没事,九斤和亮哥及时赶到,保护了我和宝宝。”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九斤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说:“你好好歇着吧,我好像找到李木子留给你的东西了。”
我听完一下就把眼睛睁圆了,忙起身要去看,但感觉浑身痛的要命,又趴回了床上。九斤轻轻捏着我的手说:“你先不要动,休息会。一会我和亮哥去收拾那畜牲的尸骨,然后我背你去。”我嘴里哼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老亮把一条床单盖在了我背上说:“九斤你陪着小舟,我去清理下那个房间。”九斤点点头。
玉台起身说:“我也去熬点粥。”红枣抱着宝宝说我和你一起吧。片刻后,老亮回来。玉台和红枣把粥锅和碗都端进屋里,放在桌上,九斤拿了个羽绒靠垫放在胸前,老亮帮忙扶起我靠在九斤胸前,玉台端起碗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着我吃了几口。喝了小半碗,我觉的有点恶心,便不在张嘴,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众人也喝了些粥,退出房间。坐在旁院中间的凉亭。老亮点上一支烟对九斤说:“这小区不安全。”
九斤也拿起一支点上:“花圃那些丧尸应该已经散出来了,我们要趁早打算了,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目标太大,很容易也被其他幸存者盯上。”
老亮点点头:“小舟这次伤成这样,夹带脚上的伤口又破了,最少要三天才能下床。”
听完,九斤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撑三天吧,咱俩把这房子在搜一遍,看不到的暗门咱管不了,明着能进的地方全部堵死喽,等小舟能下床了,取走李木子的东西,咱们就离开这。”
老亮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去车上找点铁丝,把外窗全部封死。”
九斤起身说:“走,亮哥,现在就干。”
二人走回大门口,从车上取出钳子和缠好的铁丝,先把厕所的窗户封死。又把后院的一些栏杆、门,用铁丝做成网格状。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红枣和玉台,把菜端进了房间,众人把桌子放在床边,围着我吃了起来。红枣做了一个蒸扣肉,一个圆葱鸡蛋,还特意拿小油菜和里脊肉做了一碗挂面给我。
我趴在床上睡了半天精神明显好多了,想起身,但依然全身酸痛,脑袋更疼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的顶着自己的头皮,要蹦出来。
我疼的轻哼了一声,用手指挠着自己的头皮。红枣急忙起身握住我的手,扶着我侧躺下问:“头疼是吗?”我点点头。
红枣忧心忡忡的说:“应该是大脑皮层缺氧导致受损,休息两天等脑部新陈代谢正常了,毒素排出就好了。”
玉台惊讶的说:“你还懂这个呢,姐?”
红枣捂着嘴偷笑的说:“前几年生意不顺,你大哥总是发脾气,我不高兴的时候也和你大哥老干仗。有一次我俩互相掐脖子,我气急眼了,把老亮给掐昏迷了,当时吓的我都哭了。后来叫救护车上了医院,医生说只是缺氧,静养两天就好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和你大哥干过仗。”
九斤和玉台还有躺在床上的我都睁大眼睛看着只顾塞饭的老亮,老亮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用桌上的纸巾抹了把嘴说:“这槽蛋老娘儿们干什么都不留手的,那次我是根本没用力,要不以我的体格子…”说着扒开袖子亮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要大秀一番。
红枣走过去,对着老亮后脑勺又来了一下:“来,我看看你不留力什么样。”
老亮放下袖子,拿起碗继续扒饭。
众人一阵哄笑,我躺在床上也干咳着张嘴笑了起来。
饭后,老亮让九斤带着玉台去对门休息,他来守前夜,后半夜换九斤。九斤点头称好。
一夜无话,转天天明。我起身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整个后背依然疼痛不止。拿起床边的枕头靠在墙上,看着趴在床沿上睡着的九斤,我内心一阵平静,又握着水杯喝了一口,终于我又挺过来了。
邻屋,红枣和玉台早早的起床把馒头和小米粥热好。
玉台端着饭走进房间,她见我醒了,看到九斤还在睡。玉台弹了九斤一个脑瓜崩。九斤猛的起身,吓了玉台一跳。我捂嘴偷笑。
九斤迷愣着双眼,看看我,又看看玉台。也憨憨的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了起来,玉台放下碗:“开饭了。”九斤忙帮忙盛饭,玉台让九斤去把老亮和红枣也叫来吃饭。
玉台端了一碗要喂我,我说我自己吃吧。这时老亮和红枣来了,红枣走到床前关切的问:“好些了吗,小舟子。”
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好多了,红姐,快吃饭吧。”
众人吃罢早饭,又聊了一阵。我说我想去李木子房间看看。
九斤背起我,众人一起进入房间,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老亮扶着我站在电子密码锁旁,输入了李木子的生日。
咔,一扇半米大小的保险柜门从青砖墙壁上弹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