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我见程程把妙妙拉起来喂她吃饭,便套上件羽绒服走出了木屋。
望着四面黑暗的森林,只有木屋的窗户透出几束烛光。它犹如一艘小船沉在这黑海之中。
我呼出口气,白色的哈气吹出去很远,温度骤降的厉害。我把羽绒服的帽子带上,坐在了门前的木桩上。
九斤走出木门,从窗台上摸了把雪花塞进我后背的羽绒服里。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抄起地上的白雪就扬了过去。
我俩打闹了一番,都坐了下来。借着窗户散出来的光看着这空中落下的雪花。
我扭头盯着九斤问:“你右耳朵上的耳钉呢?”
九斤用手接着雪花说:“陪着玉台呢。”
我拉了下帽子:“进屋吧,有点冷了。”
九斤坐在石头上递给我支烟:“陪我会,聊聊。”
我又坐了一会问:“你想家了吧。”
九斤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想了,当初他们要我待在家里帮忙,我不愿意,想出来走走,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本以为还能走的再远些,没想到又绕回来了。
我点点头:“我听王叔说你父亲很有权势,你妈是做什么的呢?”
九斤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她是个投资商,继承了我外公的事业。但我不喜欢那种生活。在别人看来我可能有点骚包,但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生在那样的家庭,但不想按照着他们的想法活着,所以走了。
我想了想又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走。我家里的条件没有你好,我父亲母亲都是医生。从关北跑到江城后,日子过的其实很不顺心,父母和我聚少离多。并且他们总是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然后偷偷躲进屋子里,大声的骂着什么。”
“我到现在还有好多疑问,你舅舅说的射线,微生物实验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怪物。除了人为的干预,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九斤突然说:“你还记得老钱头跟你在商场说的话吗?”
“什么话?”
九斤急说:“就是你和我说过的啊,你们在亮哥死了的那个商场谈过。”
我回忆起老钱头说的话:“丧尸这个物种只可能是人为干预造成的...如果人类要自取灭亡,那无人可以阻止。”
我站起来喊道:“不对,老钱头肯定知道些什么。”
“跟我走,九斤。”
九斤见我站起,踩灭烟跟着我进了屋内。
我开始翻找行李,边翻边问武子:“钱大爷的药箱在哪里。”
武子在和大成子聊天,听后忙站起来走到炕角,拿起药箱递给我。
妙妙坐在炕上看着我,也没有阻止。
我接过药箱,翻找起来。除了一些瓷制药瓶外,就是一些线装书和草纸的孤本典籍,我找了半天什么都找不到。
闭着眼,坐在了一旁。想着老钱头走时拍了拍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