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秽有些木然的瞳孔动了动，然后低声说，“是我的族辈，远超化神的长辈。”

“我被他的能力控制了，而他，很可能就是警告我一下。”

张括撸猫的手顿了顿，想到了些什么，“赭也青缘？”

歧秽舔着爪子，“大概是吧，毕竟，魇兽一族，可是和赭也家命运相连的。”

“命运相连？”张括本能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歧秽和禾苗儿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联系？

“在魔界还不像现在这样稳定之前，赭也家的祖先还不是魔界霸主的时候，就遇到了我们魇兽一族，他与我的祖先达成了协议，以后的每一个赭也家的孩子，都会有一只魇兽陪伴成长。”

猫咪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当年定下的契约，让赭也家和魇兽成为了霸主，但同样，也是赭也家如今人丁稀少的罪魁祸首。”

“难道是，同生共死？”张括回想这些年来，好像不管距离多远，或者相隔多少空间，歧秽和禾苗儿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联系，他们能感知对方的状态，也能心意相通……

“我刚才看到的那个长辈，很强很强，不过应该是比不过我父亲的。”歧秽说着抬起小下巴，很是自得。

“唉，算了，不提了，再怎么说，他们那种层次也不是我们现在能操心了，既然只是警告，应该也不会来追我们。”张括往椅子上一靠，有点想摆烂。

在中土的时候，他和禾道都是最尖端的战力，除了仙盟的极个别人，几乎没人能打得过他们，可到了灵界，先是赭也青缘，又是不知道什么势力的化神期刺客。

打不过啊，完全打不过。

“回吧，过两天，上游该来人了。”

歧秽点点头，“到时候你记得直接找一清派的人，你家放到一清派，那可是嫡系，不怕进不去。”

…………

“这就是下游吗。”灵须跟在茯苓神君身后，一出通道就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像突然从清爽秋日到了酷热夏日。

原本在上游还没感觉有什么，现在这么一来，浑身上下哪哪都不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