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对你好,但你几次三番骗了朕,朕不能不防备着点。”
左丘黎轻轻摸上贺兰兰额头,眼里看起来仿佛都是深情怜惜一般,“养伤这些日子不宜下床,还是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吧,放心,这几天朕也不会碰你的。”
左丘黎走到寝殿外,召来刘忠儿又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带着何寿离开。
贺兰兰有些失落地动了动右脚,感受这个已经戴了一个多月的金色脚镣。
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左丘黎如今对她更加猜疑,还好这时候有了这个孩子做挡箭牌,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后面该如何自处了。
刘忠儿此时从外面进来禀报,“荣妃娘娘宫里派人来送贺礼了,恭贺娘娘有孕之喜。”
贺兰兰回过神,感慨荣妃动作倒快。昨晚还恨不能置她于死地,今天一大早便巴巴地跑来送礼。
“来送东西的是谁?”
刘忠儿放缓语速,清晰道:“荣妃贴身侍女,松红姑娘。”
贺兰兰和欢萍相视一眼,“叫她进来。”
松红进来后掏空心思,讲着吉祥好听的话一句又一句奉承,贺兰兰却始终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
到最后,松红只觉得头皮发麻,嘴里也越来越磕绊。
其实荣妃在储秀宫里气得已经快要发狂,但这份礼数不做又会被人诟病,所以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这个贴身女官亲自来。
“你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贺兰兰突然打断松红的话发问。
松红硬着头皮回答:“是,奴婢三岁时被宫里的老嬷嬷收留,到现在已经在宫里住了十四年了。”
贺兰兰摆摆手,“你回去吧,欢萍替我送送。”
松红微微抬头,对上欢萍满是怒气的眼神,心里不自觉一颤。
昨晚荣妃娘娘一时嘴快将她说了出去,以后她只怕会是这主仆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欢萍将松红送到荣华宫门口,冷冷摆手送客。
“松红姑娘,好走。”
松红似乎有话想说,迟疑一瞬后还是没能开口,转身快步离开。
欢萍气冲冲地回到寝殿里,嘴快地问:“公主,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就是这个松红发现了我传消息的路,给益安公子递的假信呀!”
“我知道。”
贺兰兰伸手抚向自己的腹部,眼角余光又扫了一眼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