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兰趁左丘黎和何寿说话的间隙,再次用眼神向欢萍求证,益安真的要成婚了吗?
这次得到的,是欢萍肯定的眼神回答。
一场昏迷醒来,贺兰兰只觉得身边的人事骤然大变,她有太多问题想问欢萍,可是左丘黎却一副要守在她身边的模样。
左丘黎又将头转向贺兰兰,贺兰兰慌忙收回和欢萍交流的目光,静静看着左丘黎。
左丘黎唇畔勾起一丝微笑,“他们定亲之时,还是贵妃替朕送的贺礼,今日你也应受他们一拜,朕同你一起。”
贺兰兰眼中微微闪烁,想到定亲宴那日她去到益府,那满府张灯结彩的喜庆,刺痛她双眼的感觉仿佛至今还在。
看着换掉的御医,慌乱的欢萍还有一反常态的左丘黎,贺兰兰只能确定她和益安原本的计划出了问题,可现在却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只能顺着左丘黎的话,应下他口中的每一句。
她昏迷也不过一两日的工夫,贺兰兰相信,益安哥哥原本一拖再拖,如今突然仓促间成亲,背后定然有些苦衷和难言之隐。
突然的,左丘黎一手轻轻抚上贺兰兰苍白干燥的快要开裂的嘴唇,眼里满是心疼模样。
“贵妃昏迷了两日,不曾进过水米,定是渴了。”
欢萍立刻端上来一碗水,被左丘黎一把捞走。
欢萍有些诧异地和贺兰兰对视一眼,贺兰兰立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左丘黎一把按住肩膀。
“贵妃现在身子虚弱,躺好了。”
左丘黎用手背靠上碗壁,微蹙了蹙眉头,“这水太烫。”
欢萍立刻伸手,想将水接过来,“奴婢再去换一碗温些的水。”
“不必。”
左丘黎捧着一碗水,轻轻吹着,似乎要用吹凉的方法。
过了一会,外面的宫人进来禀报:“益大人夫妇到了。”
左丘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让他们进来。”
转头又对贺兰兰笑着说,“贵妃,水凉了,该喝了。”
贺兰兰还想坐起来,却被左丘黎先一步按住肩膀,看着她的眼里仿佛有一汪深潭,其中又隐有波澜荡漾。
“贵妃昏迷时,药便是朕喂的,如今醒了,也不要客气。”
已经听到门口有远远的脚步声,在贺兰兰略带惊慌的眼神中,左丘黎将含满水的唇覆下来。
益安一手扶着尚未掀开红盖头的孙凝雁,两人在宫人的引导下进屋。
刚迈过门槛,益安便看到左丘黎伏在兰兰身上,两人在床上唇齿纠缠的画面。
益安手猛得一颤,松开了牵着的孙凝雁。
孙凝雁视野受到阻挡,益安突然的一松手,她险些被脚下门槛绊倒,一个踉跄就要扑到前面,还好被一旁的宫人扶住。
益安回过神,对孙凝雁低声说,“抱歉。”
他的眼睛却不自觉地又转向屋内正前方这一张床榻之上,他似乎还听到了兰兰的喘息声和嘤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