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兰迷迷糊糊间,左丘黎的吻便如疾风骤雨一般落下,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朵是月季,这朵是荷花,这朵像杜鹃……还有这朵,是牡丹……”
左丘黎的气息灼热,扑在贺兰兰身上,让人微微发痒,忍不住扭着身子去躲避。
“别动,船会翻的……”左丘黎轻轻按住贺兰兰,声音沉沉的,带着磁性。
药效渐过,贺兰兰一时逐渐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人。
可是双手已经被绑缚住,窄窄的船身里没有挣扎反抗的余地,加上左丘黎轻车熟路的技术,贺兰兰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
“兰兰,兰兰……”
左丘黎一声声呼喊着贺兰兰的名字,伴着身上的动作,一声声忘情。
身上的几处伤口隐隐又被撕裂,可左丘黎丝毫不去理会,只仍旧一声又一声地低低呢喃,在嘴里和心里一起叫着“兰兰”。
这些刀箭留下的皮肉伤迟早都会愈合,但因为有了贺兰兰在身边,也许那些藏在暗处多年的隐秘伤口,也能够逐渐愈合,他也能像个寻常丈夫一样,学着如何去爱自己的妻。
月朗朗,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两人身上,清风徐,夜晚微微带着凉意的风吹过,蝉鸣切,是独属于夏日的声音。
左丘黎动作轻柔,想将贺兰兰揉碎进他的骨血中,填补那些旧日留下的伤口和疤痕。
贺兰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一丝清明的意识在空中提醒她应该拒绝,可身体却忍不住本能地随着沉沦。
在天地间,伴着清风朗月,似乎一切其他的人事和恩怨纠葛也都在这里消失不见。
也许是刚用过药的原因,她似乎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只剩下身体的触感和五官的感知,无不诉说着眼前人缠绵又极致的爱意。
感受到贺兰兰身体下意识的配合,左丘黎意外惊喜,不自觉地便使出浑身解数。
缱绻过后,两人大汗淋漓,左丘黎将贺兰兰半搂在怀中,两人挤在不大的小船上躺着,同时向上望着满是繁星的夜空。
贺兰兰神志此刻已经完全清醒,意识到刚才发生过什么,她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只剩一个冷漠空洞的眼神。
以后她便只能过这样的生活了吗,每次都被痛苦折磨,卑微地在左丘黎身下,向他乞讨一颗药丸,然后周而复始,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活成彻底的左丘黎手中的玩物。
“扬州不好,兰兰,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了,我们走,明天一早船队就出发,我们继续往南走,去其他地方看别处的风景,可好?若是你还不喜欢,塞北江南,只要你说出来,朕都可以带你去。”
左丘黎靠在贺兰兰身上,有些亲昵地将头在她肩膀上蹭了一蹭。
听到这话,贺兰兰一时恍惚,忽的便想到了从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