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过去,左丘黎每日都来给贺兰兰头上的伤口换药,上药之后左丘黎还会小心轻柔地为贺兰兰梳头,怕梳子碰到她的伤口,就叉开手指当做梳子轻轻地梳。
贺兰兰每次躺在左丘黎怀里,都很享受他给换药和梳头和时光。
左丘黎的手轻柔中又透着力道,每次给她梳头都像按摩一般。
左丘黎每次也都十分愉悦,看着贺兰兰舒服地如同一只猫儿一般伸展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他从未觉得有如此的欣喜。
这种被兰兰依靠着、依赖着、依恋着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获得了全世界一般的幸福感。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贺兰兰心中那种原有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而且有左丘黎如此体贴细致的照顾,贺兰兰不再怀疑其他,心中下意识地对左丘黎也更加依赖。
之前几日贺兰兰一直被左丘黎态度强硬地按在床上休息,今天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虽然说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但头上的伤总是小心一点好,还是在床上再休养几日吧。”
左丘黎声音轻柔,如同在哄一个小孩子,动作更是仔细,仿佛贺兰兰是个稍微用力就会碰碎的瓷娃娃。
“可日日在床上真的无趣得很,阿黎,既然伤口都已经好了,我想下地走走。”
左丘黎本想拒绝,可贺兰兰抓着他的手,左右轻轻摇晃,嘴里哼唧着,如同撒娇一般。
“我就下去走一走,走一走就好……”
左丘黎从未见过贺兰兰如此撒娇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击中了他的心,令他此刻的心变得柔软无比,透着丝丝甜意。
面对贺兰兰的攻势左丘黎节节败退,他对这样撒娇耍赖的兰兰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力。
“那我扶着兰兰,和你一起。”
“好!”
贺兰兰喜笑颜开,眉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看着左丘黎。
左丘黎亲自扶着贺兰兰坐正,然后在床前蹲下身子为她穿鞋。
贺兰兰歪着头笑,观察着左丘黎为她穿鞋的模样。
没有一点不耐烦或者勉强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出自本心。
贺兰兰想,或许在她丢掉记忆以前,阿黎也是这样,经常为她穿鞋袜。
左脚穿完后,左丘黎挪了下身子,又转到右脚前。
“阿黎,我觉得我们从前一定很恩爱,你以前也肯定对我很好,对不对?”贺兰兰笑着的眉眼还未放下,含着笑意地问左丘黎。
左丘黎去取袜子的手突然一顿,微微低下头,让贺兰兰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以后我会对兰兰更好的。”左丘黎轻轻开口,避开了贺兰兰的问题。
贺兰兰没在意左丘黎的反应,只是突然调皮心起,故意轻轻晃着右脚,让左丘黎几次都没有对准,袜子穿了两三下也没有穿上。
左丘黎看着眼前来回乱晃的小脚丫,忽然就伸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了雪白娇小的玉足。
贺兰兰瘪瘪嘴,她这几天也看出来了,左丘黎身上是有功夫的。
贺兰兰被抓住后老实起来不再乱晃,准备乖巧等着左丘黎为她穿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