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头的气氛正好，独自回到御书房内的慕嘉曜，脸色却有些暗沉。

他心中总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感，轻轻撇了撇，那桌面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却没有任何一丝想要翻开查阅的念头。

而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李公公，赶忙悄悄对其他的几名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赶快退下，千万不能惹了陛下不快。

此刻，诺大的御书房内，除了闭眼沉思的慕嘉曜外，也就只剩下站在角落里的李公公。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殿外那蔚蓝的天际，也逐渐被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吞噬殆尽。

而李公公也早已为自家陛下，点亮了整个御书房内的烛火。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若不是对方时不时会微微皱眉，李公公都险些以为，自家陛下可能就靠在那椅子上，沉沉睡去睡去。

“陛下？陛下，天色渐晚，您是否需传膳？御膳房传来话说，今日特别用那千年老参为您煲了定神汤.....”

有些昏暗的烛火，在那灯台上跳跃着，眼瞅着天色大暗，李公公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开口询问。

他虽不知自家陛下为何事而苦恼，竟一整日仄，连那奏折都未曾翻阅过丝毫，但到了这个时辰，无论如何晚膳还是需询问的。

而听到声响的慕嘉曜，这才睁开眼来，纤长的睫毛被那跳跃的烛火映出了一层倒影，落在他那俊美的面颊之上，好似快要纷飞的蝴蝶。

可即便睁开了眼，目光也是有些呆滞的直直望着桌面，好一会儿才愿意开口：

“不了.....”

“嗻。”

就在李公公准备走出殿外传话时，慕嘉曜好似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将那老参汤，一并都送入凤仪宫。”

“嗻。”

沉思了许久的慕嘉曜，也依旧未能想明白，在看到女子受伤之时，自己为何竟会如此心痛，又为何会情绪失控.....

“苏霈年，苏、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