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一声、两声,秦书玉毫无醒转迹象。
“小叔!”
……
秦书玉昏迷不醒的消息,在苏家炸开了锅。
牛容容同秦宁二话不说便困住苏桐,老夫人则不分青红皂白,一边抹泪,一边劈头盖脸地骂:“你究竟对我儿做了什么,竟害他如此?今日你若治不好她,我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昨晚人还好好的,跟你过了一夜成了这样,是你死女人啊,克夫!”
秦宁做为大哥,比谁都心疼三弟,切齿道:“娘说得没错,苏桐这女人太野,抽干了老三!”
“……”
苏桐叫吵得耳膜子疼。
亏得公公为讨皇族欢心,此刻仍在寺庙祈福,不然今日可有得热闹了。
别说毒杀小县主这种祸连满门的事儿,眼下这点情况,秦家人便本性毕露,巴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前世她的眼,可真够瞎的。
牛容容藏着私心,又开始落井下石:“娘,您一定要给小叔讨个公道才是!”
苏桐可不会像上辈子那般做个受气包,于是假模假样挤出一滴泪来,有些难堪地向老夫人道:
“我给相公查了脉象,皆因昨夜玩得太过,他一时激动折损了身子导致,你们急也没用,这事儿真怨不到儿媳头上!
秦家男儿皆体弱,想当年,公公跟您初尝甘鲜时,不也抽过去好几回么!”
“你胡说!”
老夫人脸上挂不住,生怕苏桐再抖落,急着打断。
心里暗骂这三媳妇儿的嘴,怎会突然长了本事!
不过,既然有先例,那老三的情况,倒也不必太过紧张了。
老夫人心间大石这才落下一些,向苏桐道:“你身为大夫,相公被你弄病,你倒去想个法子治他才是!”
牛容容挽着婆婆的手轻轻拭泪,“伤心欲绝”四个字写在脸上,“娘,可怜小叔受此苦难,她哪有治小叔的打算呢,说不定,还有谋害亲夫之嫌呢。”
苏桐懒得侍候这一家子,索性两手一摊:“既然不信,你们将我送官便是。”
“你真不怕?”牛容容的泪瞬间止住:“那让刑部的陆大人亲自来查,如何啊?”
陆怀瑾?
苏桐眉毛挑了挑。
陆怀瑾拿走她的休书,她倒是想见呢!
“怎么,你不敢了?”牛容容见她小脸失色,便知自己捏到了痛处,低声挑衅:“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不报官也可以。”
苏桐闻言掩面而泣,哭得是惊天动地,“大嫂你好狠的心呐!陆大人一向心狠手辣,你让他来查,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嘛!”
牛容容这才想起,陆怀瑾不知因何,与苏桐怨怒极深,恨不得索她性命。
此案若撞在陆怀瑾手上,保管那刑部大牢,苏桐她有命进,没命出!
如此她更加坚信,要将苏桐交由陆怀瑾查办!
苏桐殒了,苏家财产她信手拈来。
比起牛容容,老夫人更关心儿子身体,只虎着脸与苏桐道:“你先把老三治好再说,我们也不想惊动陆大人。”
苏桐还没应话,牛容容忙搀住老夫人,打岔道:“娘,她要想治,又怎会晾小叔如此之久?她本就有害人之嫌,怎可再让她过问小叔病情?请京中名医来为小叔治病,将这贱人送给陆大人审理,才是正道啊!”
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应和。
秦宁叹了口气,“听容容的不会错。来人,快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
管家立刻应声:“是,大少爷!”
次子秦清河立刻接下话来:“早该请大夫的,一味相信苏桐,只会害了我们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