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到,已然移交刑部,撞在了死对头手上!
秋茗忧心小姐安危,无奈苏家被刑部戒严,出个门都难。
一筹莫展时想起楚文,他武功好,说不定可以出去求助,小姐广结善缘,总能找到几个能说上话的。
可是,楚文呢?
秋茗六神无主地来到客厅外,听见秦家众人七嘴八舌。
老夫人喝着参汤,忧心忡忡。
“苏桐作死,可别连累书玉才好,容容还被关着,她俩具体出什么事了,至今不清不楚,简直作孽!”
秦宁摆出大公子风范来,宽慰道:“娘不必担心,听说大小书契之事,出在容容管账之前,无论苏桐如何,也牵扯不到秦家头上。”
老夫人嗤笑:“秦家不必入狱受罚,那银钱呢?罪名若定下来,那是要抄家的!”
二子秦清河“哎”地叹了口气,“到时,我们可能连个住处都没了,苏家……”
秦清河正打算分析厉害,姜锦暗暗拐了他一肘子。
秦清河老实闭嘴。
老夫人喝参汤的兴趣也没了,将勺子“当”一声丢进单色宝蓝釉的瓷碗中。
“姜氏,以你看呢?”
姜锦忽被点名,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老夫人行事,几乎不曾询问她的意见,大嫂在,大事小情,便都由她同大嫂商量的。
姜锦收起慌张神色,忙回道:“娘,眼下急也没用,弟妹已转刑部陆大人手上,要如何判罚,皆由陆大人定论了。不过,即便以最低规格处罚,也够弟妹受的。”
提起陆怀瑾,秦家无不绝望。
相传他与苏桐有仇,这回撞在他手上,他岂会轻饶?
苏桐出身商家,身份低贱,又是个巴结货,秦家人向来不待见,纵然她如此厌恶,知她即将下场凄惨,也不免对她生了几分不忍!
秦清河直摇头叹气:“准备好,给她收尸吧。”
“这回可得完了。”
“……”
这话听在秋茗耳中,心如刀割。
这些人根本不关心小姐死活,他们只关心财产是否受损,会否影响居住环境!
狼心狗肺!
秦家众人里,也就只有姑爷,真心疼爱小姐了。
夜深人静,秋茗掩着哭声,一路奔向听澜院,去找姑爷!
姑爷若知小姐受难,定会难过吧。
偏偏姑爷成了瘫子,以至于小姐连个心疼她的人都没有。
秋苟一路怅然,方才靠近听澜院,听灌木丛那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秋茗听得出,这是李掌簿的声音。
而后,有人冷笑:“求我做什么?如今陆怀瑾过问,谁敢轻举妄动?”
李掌簿抱着那人的腿,哭得老泪纵横,颤声道:“正因为如此,我更该去救小姐,否则她会出事……苏家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她身陷囹圄。”
“那不正好?出事她背着,你不就能平安抽身了?”
秋茗细细一听,后来说话的那男人,竟然是……
忽地,她感觉什么东西在脚面上爬,巨大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她止不住一声惊叫。
然而声音还未出口,有人捂上她的嘴,将她拖进更隐蔽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