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也不劝,又看向了其他人:“列位哥嫂呢?”
老夫人不签,谁敢动这笔?
四人互看两眼,连连摇头放弃。
苏桐点头表示知晓,淡定将知情书收回怀中,一脸轻松道:“是各位不同意我治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无法。”
“……”
陆怀瑾身形笔直地坐于一匹汗血宝马,虚虚看着前方,目光冷悠。
刑部诸事缠身,苏家那黑衣人身下掉落的玉銙,也暂未寻见主人。
皇上有子七人,今剩四人,除却一个才八岁,不可能配戴这种大小玉带的九王,仍有三王、七王与太子本人。
究竟是谁的玉带上少了一颗?那黑衣人与王府究竟有何相关……
他每每思及于此,忧心重重。
“大人,属下方才听说苏家那边有了新消息,”小六跟在马前禀报:“今日因苏大夫去看秦书玉,叫老夫人好一通闹腾,后温太医赶去为秦书玉看诊,这才平息怒火。”
陆怀瑾眯着眸子,爱搭不理道:“老人家年岁大了,脑子不好使,多体谅体谅。”
“是。”小六似想着了好玩的,嘴角一弯:“温太医好不容易劝服老夫人,让苏夫人去治秦书玉,不料听说药方性烈,又不让治了。”
陆怀瑾冷笑了一声。
秦书玉瘫了乃是好事,否则新婚之夜发生的事,岂非全漏了底?
陆怀瑾唯独不明白,苏桐自洞房夜后转变颇大,对秦书玉,对秦家皆不同以往,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愈想,愈觉蹊跷。
兴许苏桐有其他想法,他不得而知呢?
忽想起苏桐与他上回见面,提及她曾死过一事……
然陆怀瑾一向只问苍生不信鬼神,那等胡话,听听便算了!
“小六,苏家此刻还闹吗?”
小六抱拳回道:“闹!”
秦家人拒签知情书,却一口咬定苏桐见死不救,不心疼丈夫,有拖死丈夫嫌疑,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要将苏桐送官治罪!
此事还真惊动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却因重重顾虑,决定不予受理。
小六禀告时,苏家那头正闹至婆媳俩人对磕,好笑得紧!
陆怀瑾心情突的好了很多,笑着看向苏家那方,勒紧缰绳,一夹马肚。
“驾!”
苏家门前,此时人满为患。
三五成群,眼下黑泱泱一片,不缺煽风点火的,起哄惹事的。
“你们看这像什么话?好歹从前也是相府之弟!”
“苏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怎就闹成这样?”
“哎,瞧他们婆媳,险些没当场拜堂!”
百姓们议论纷纷,好事者奔走相告,竞相拉着人头赶来凑热闹。
陆怀瑾驾马与小六一道来至苏家门前,瞧这番哄乱景象,幸灾乐祸地轻嗤一声:“呵,果然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