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刚一开口,无邪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这谈心归谈心,怎么把心里跑的那点火车都给说了出来。
“哭不出来,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天生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哭,我们的眼泪被叫做泪魄,是你们老天爷成长的时候要用到的宝贝。”
楚七看着天边的月亮,认真的回复道。
“我这眼泪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落了下来,也不会被称为宝贝了。”
楚七有些自嘲的笑笑。
宝贝什么的,他倒是真的没什么感觉。
但是因为自己从小就不会哭,倒是被人当成过怪物。
“那岂不是连哭都是一种奢侈!”
无邪喝了酒,脑子里也没了可以随时把门的,脱口就说了出来。
“其实这世界上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就像是你的朋友小哥,也是个泪魄的携带者,我不知道他哭过几次,不过肯定不好受就对了。”
楚水已经把自己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想要起身去拿无邪的那瓶。
“小哥他,也是这样的吗?”
无邪只觉得自己的心密密麻麻的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好像格外的感性。
他将手中的酒递给了楚七,自己又起身去拿放在自己屋子里的存货。
酒这种东西,现在需要它的人,好像不止楚七一个。
两人当晚聊了很多。
无邪聊着他三叔给他留下来的坑,和小哥那个神秘的,他想要去探索的人。
楚七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之前跟闺蜜林姒瑰在一起时候的往事。
他是真的想她了,没开玩笑。
两个酒量不怎么样的人在这一晚给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将能说的,不能说的事情都在这个晚上吐露了个干净。
以至于王萌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准备日常上班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两摊在院子里抱着石墩睡的东倒西歪的烂泥。
两人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但奇迹般的都没有发烧。
除了无邪有上一点轻微的感冒,在酒醒后喝了点热水,就好的差不多了以外,两人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甚至两人都像秦岭的事情一样,默契的忘记了当晚发生的事情。
无邪开始有事没事的往他二叔开的茶馆里面跑。
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要自己点上一壶茶喝着。
而楚七则是出去了一趟后,回来的人就变回了楚水。
年关将至。
楚水开始频繁的出入各大商店购买着过年要用到的东西,期间有意无意的夹杂着一点私货。
直到认认真真的凑齐了最好的年礼后,在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提着东西去拜访了无二白。
对于楚水的到来,无二白自是欢迎。
“怎么没跟小邪一起过来?这大过年的,哪有让你自己一个女孩子提着这么多东西来的道理。”
无二白给楚水看了茶,上好的信阳毛尖,楚水尝了一下,不得不感慨无二白是个善于品茶的人。
“多谢二爷的款待,我想二爷应该也知道,无邪这个年,怕是没法在吴家跟您一起过了。”
楚水品了口茶,带着几分自在和几分从容,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都知道些什么?是有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无二白的手放在茶杯上,一双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没有正对着楚水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