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马跑圈的那一刻,贾安只觉得一个字——颠,本来屁股刚好没多久,就这么颠来颠去的,跑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好在其他两个跟他半斤八两。
一天下来,教官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第二天,教的是射箭,箭靶子立在场中央,考虑到都是菜鸡,就先从十步开始射箭,然而就算是这样,都还是有人会射偏,射空。
那位身材苗条的学子,在满身怒火的教官面前,抖得跟得了疟疾似是,一直打摆子,说话都结巴。面对这番惨状,贾安只能爱莫相助,期盼教官别把火发到自己身上。
虽然教官像个活阎王,但是府学里的教谕却也不是什么喜欢苛责学生的人,唯一一次发火,也是因为一个靠走后门进来的附学生当众羞辱另一个增广生,被教谕直接赶出去,任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之后的时间里贾安在这里如鱼得水,甚至觉得没有去书院读书也不是什么伤心事,府学本就是官府创立的,教育资源不差,两个进士,十个举人,再加上学正和训导,教这些学生绰绰有余。
教谕们教学的内容有杂文、经义、策论、诗赋、律法还有算学。
除了律法和算学,其余的在私塾季夫子都教过了,但是每个人见解不同,四书五经也可由许多不同的观点,贾安现在要做的就是取长补短,汲取不同老师身上的亮点为己所用。
这次是韩教谕的经义课,到了班舍后,贾安取出礼记,上次学到了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这次该学后面的了:“知为人子,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人,然后能使人......”
等到贾安读完,同窗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其中就有秦丹年,可惜对方的座位距离贾安有点远,只好等到下课的时候再说。
下课后秦丹年和贾安分享了在府学的经历,他被一位教谕看重,对方可是进士之一的盛教谕,想要收他为徒,贾安很为他感到高兴,要知道这位盛教谕可是出了名严厉,严师出高徒,秦丹年未来可期。
贾安也想过要不要拜一位教谕为师,但是觉得顺其自然的好,若对方并未看重自己,这么恬这脸凑上去,反而有些丢人。
不过府学里不嫌丢人的还真不少,其中就有一个高姓学子老是纠缠这学正不放,削尖脑袋都要拜在学正门下,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盘赌他能不能得偿所愿。
不过这都跟贾安没关系,只因家中来信,贾茁要他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但又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贾安一头雾水,算了,就当作是老父亲抽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