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外,士兵已经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千户。石岳手扶在长刀柄上,一想到昨夜收到消息,大相国寺有一群贼人和自己的士兵打起来,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当时的情况是士兵闯进寺内,就遭到了一群手拿刀剑的僧人围堵。
许多士兵因为猝不及防而死伤惨重,驻守在寺外的队长见状,连忙派人去城外的军营请求增援,自己则指挥着兵卫与这些僧人展开拉锯战。
这场战斗足足打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开始微亮,才渐渐平息。
石岳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尸体心中怒火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气的他右手青筋蹦起,紧紧握住刀柄。
“那些贼人呢?都伏诛了吗?”
还活着的小队长吊着胳膊愧疚的站到石岳身边:“属下无能,还是让他们逃了。”
啪的一声,小队长脸颊瞬间红肿,石岳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明知道里面有地道为什么不进寺内把守?”
“属下派了一支小队进寺内看守,但他们都被那群贼人所杀。”
石岳冷哼一声,径直朝那地道走去,找找人要来火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跳下去,其副手魏正豪更是喊道:“大人,这些小事让属下来干就行了,你何必……”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蠢货。也不想想,我们是驻扎在府城旁边的军队,就这样还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养了一群贼人,现在更是连围住堵截都做不到,让人给逃了,此刻还不想身先士卒,推卸责任,这脑袋你们替我保住吗?”
说完便迅速往地道里钻,魏正豪无奈,只好也接过火把,紧跟在身后,小队长带着几个健壮的士兵也跟在其后,不管怎样,他都要为自己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另一边缪成业派往守在勾栏和空宅的衙役们传来消息。
他们在空宅那里找到了一些金子的碎屑,而且这个宅子虽然表面灰尘满地,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宅子的花园处,有一处地窖,里面金子碎屑更多,因此可以推断,这个宅子是曾经拿来藏匿金矿的地方,或者它就是一个中转站,方便那些贼人将金矿转移到大相国寺。
而勾栏那里则是发现了一处私自冶炼金矿的地方,发现此处其实也很戏剧,他们那儿有一个小孩名唤阿木是以前一位花魁的儿子,可惜他老子觉得这小子血脉不纯,就没有认回去,所以就任由阿木和他亲娘在青楼里被人欺辱。
这次是他亲爹的嫡子,又来青楼故意羞辱他,把他当奴仆使唤,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故而整个青楼上下无一人为阿木伸张。
照理,阿木只要忍着等这位嫡子离开就可以了,偏偏此时,他的花魁亲娘生了重病需要赶紧找大夫开药,阿木说明了情况,想要让嫡子赶紧把他放了,但嫡子一看,好事儿啊,只要那贱蹄子死了,他娘的烦恼已经没了,所以就让家丁们强行按着阿木不让他离开。
最后,阿木他娘因为高烧不断惊厥而死,阿木悲痛万分之余,也对那位嫡子产生了恨意,在嫡子又一次来青楼找他麻烦时,他当着众人的面就把这位嫡子从高楼之上给撞下来,脑袋砸在地板上,当场身亡。
跟随嫡子来的家丁见状,连忙跑去报官,衙役赶到之时,正巧撞见那家的嫡母正在殴打阿木,呵斥之后便准备将阿木带走关押起来。
也不知是似有所感还是怎么,他无意中扫到那位嫡子脑袋着地的地方,发现那地板之下似乎有着不对劲,便让其余几个衙役把那地板撬开。
老鸨见状花颜失色,正准备劝阻一二,让他们住手,衙役一看,更觉得不对劲,直接把人推开,直接刨地,没想到越刨越大,越刨越大,最后竟是碰的一声,站上面的好几个衙役都掉了下去。
原来那是一处暗室,里面还有一些专门用来冶炼金属的工具,衙役觉得不对,迅速命人包围整个青楼,在场的不管是恩客也好,还是青楼本身的姑娘也罢,都不准离开。
等到后续衙门有人过来才确定,这的确就是一处私自冶炼金矿的地方。
至此,整个偷运金矿的路线就大抵分清楚了。
这会贼人私自收买或者混入运送金矿的队伍里,从中偷拿了不少金矿,然后再悄悄将金矿混入其他的货物里,运送至府城内,然后这批金矿分为三批,分别放置在老仵作,挑粪老头,还有那处空宅中作为藏匿点。
为了不让旁人轻易察觉到他们带走的金矿,所以在府城底下挖了地道,金矿会先送到勾栏处的私冶坊中加工,然后加工好的金子又送到寺庙中,将其渡到佛像之上。
等到寺内的佛像都渡的差不多了,就伪造一次失火,将整个大相国寺焚烧殆尽,只剩下有金身的佛像,然后为首的元盛和尚就会说此处风水转变已不利于供奉佛祖,将这些佛像转移至其他地区的寺庙继续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