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百姓们看向李琦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帮凶,厌恶之情愈发盛烈。
李琦见状顿感不妙,敲敲惊堂木眼神满含警告:“周公子,你今日丧父,本官十分同情,但不代表你可以扰乱公堂,此事已就此了结,若你还继续纠缠,莫怪本官不客气。”
却不料周小林就是要彻底激怒李琦,让他当着诸多百姓的面惩罚自己,他虽只是个平民,但也寒窗苦读多年,对平日里的朝政多有关注。眼前这个人,不过只是暂代京城府尹之位,若自己能把他拽下来,那么也算是变相给惨死的老爹出口气。
只见他双手抱拳朝皇城方向一拜,正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挺直背胸。
“我等读书之人,寒窗苦读几十载,一朝金榜题名,被朝廷录用为官,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像尔等这般徇私枉法,罔顾民意之辈,吾等不耻于与你为伍,今日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一定要状告你这不仁不义之辈,你不配担当这京城府尹之职。”
那些手握刑杖的衙役们,个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小伙子,这小子是疯了吗?居然敢当场嘲讽府尹大人。
果不其然,李琦见一介草民居然敢如此欺辱于他,顿时就已扰乱朝堂之罪,命衙役狠狠赏了他20大板。
这些衙役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顿板子下来,不但外面皮开肉绽,里面的筋脉也已经断了后,即便后面请来的大夫,也很难将其治愈。唯一的办法就是削肉去皮,将那层坏死的皮肉给挖出来,方可救他性命。
周小林即便知道自己有性命之忧,但也并不后悔今日之举,在施完杖刑之后,李琦下达的最后通牒:“周小林,你若早点回去,本官可以当你今日什么都没做过,赶紧回去安葬你父亲去吧,莫尔再生是非。”
“休想。李服指使下人杀了我爹,你却仅仅只是带他回去教训一顿,就算只是跪祠堂打板子,又怎抵得上我今日丧父之痛?我定要李服也付出巨大的代价,否则即便命丧黄泉,也一定要化作厉鬼,在你们床头索命!”
如此恶毒的誓言一出,不少百姓们也倒吸一口气,甚至还有一些人不赞同的看着周小林:“这是何苦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紧回去安葬。父亲才是要紧的呀。”
“是啊,民不与官斗,且他们家还有一老母要照顾呢,这孩子太过意气用事,若真的命丧当场,他要那妇人如何面对之后的日子,太不孝了。”
李琦见状也怒上心头,这是打算用命来跟他耗吗?好啊,他倒要看看一个草民的命,能值几分。于是便让衙役拎着他扔进大牢,而且选的还是最脏,最阴暗潮湿的地方。
在那里不会有大夫为他疗伤,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周小林的伤口很快会溃烂,再加上里面肉早就坏死,外面化脓出血只会让他陷入高烧不退的症状。
但周小林依旧咬着牙,每天都在牢中咒骂李琦父子,就连牢头都有些受不住,让他闭嘴,若是肯服个软,让家人送点银子来打点,说不定还可以免得牢狱之苦,早点回去疗伤。偏偏这人轴的很,怎么都不肯收口,他亲娘撑着病体来劝他,也不肯住嘴。
至于其他人,云南玉商面对这样的杀鸡儆猴,早就没了什么索赔的心思,赶紧领了赔偿,就带着自己的仆从,马不停蹄的返回南方。
至于那些个仆人往日里跟着李服作威作福为难百姓,一朝下狱,不少人称快。虽有遗憾,李服没有进牢,但仆人一个个仗势欺人,也算是得了报应。
至于李服,更是被他爹严惩饿了整整三天三夜。关在家中闭门不出,偏偏此人好玩爱动,越是让他安静下来,越是闲不住,这不有一小厮便出馊主意,让他悄悄离开。
“可是附近都被我爹围的死死的,我上哪走啊?”
对方低声朝李琦说,后院墙外的边上有许多的箱子,稻草堆之类的东西可以垫脚,只要他们弄个梯子过去翻墙出去就行了。
李福见可以出去,也没管为什么这个人要引他出门,就欣然同意。
同时,京城大门迎来了一个人近中年的大厨,这个大厨左手已断,只剩右手,他抬头望着京城,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