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太小,不懂真正的美丑。现在有些年轻人追星,个个迷恋那些奶油小生。扒了衣服,一个个都跟白斩鸡似的。遇事,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嘤嘤嘤,哪里美了。哪像文枭......”
“你什么时候扒过舅舅的衣服?”池夏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吃瓜热情直线上升。
这要换了别人,池夏未必有这份八卦之心。
可是,这位被扒了皮了,那是苏家的万年狐狸,想想就刺激。
“呃,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诶,这个路怎么这么长,走了这么久还没到......”田七七的语气有些慌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七七,你是不是喜欢我舅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田七七睨了池夏一眼,讪讪道。
池夏无语,很难看不出来。一提到舅舅,她的脸快都跟煮熟的虾子媲美了。”
“如果不是文枭,我的人生,可能就永远定格在十六岁了。”田七七放慢了脚步,悠悠道,“那一年,我十六,文枭二十八。我不顾长辈的教导,仗着水性好,自己跑到河里去凫水。
谁料到临县暴雨,上游泄洪,我被困在河中央一块高耸的巨石上。眼看着河水越涨越高,水流越来越急。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不知道哪处下游了。文枭出现了,来到我身边,最后救了我。
常江河湖海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遇到这种水流,水性再好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文枭他只是穿了一件救生衣,拖着一根圆木,就敢跳下水,在河水漫过巨石之前,拉住了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那件救生衣,趴在圆木上。他光着上身,抱着那根圆木。一只手,还紧紧扶着我。”
“你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了舅舅的吗?”
“嗯。”田七七重重点头,“我们俩在一个山崖的河滩上,困了三天三夜。我当时想要以身相许,文枭不让。我想要硬来,被他打晕了。她说我还未成年,那样做,就是在恩将仇报。”
池夏挑眉,如母亲所言,田七七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那,你们后来......”池夏想问,苏文枭不会当时下手太重,让田七七一晕,就是许多年,两个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后来没多久,田家出了一些变故,母亲去世了。父亲带着我跟弟弟远走避难,一躲就是许多年。前几年,我们才回来。”
“如果,舅舅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呢?”池夏试探问道。
“不可能,除了我,文枭不会喜欢别人。再说了,只要锄头抡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田七七信心满满。“文枭只要没结婚,他就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池夏瞪着前方,一眼看不到头的隧道,一阵头疼。苏文枭已经结婚的消息,到底该不该告诉田七七呢。